顧清婉睡著,曲應離回了一趟青龍殿的禦書房。
雖然說有辦公桌椅搬去了鳳殿的臥室,可青龍殿的書房依舊,沒有改變,隻是桌上的公文少了許多。
“皇上,皇後會不會發現那顆桂花樹……”總管太監立在書房中央有些不安。
“不會,”曲應離皺眉,說著這話,他也有些不安,婉兒是真的沒發現那顆桂樹有問題嗎?從顧清婉的表現來看,她是沒有發現問題的,可是他就是忐忑不安。
總管太監自然萬事以曲應離為主,他說不會,他便安心,鬆了口氣,正要退下,曲應離開口了。
他說:“送去鳳殿的飯菜不用再加藥了。”
總管太監猛地抬起頭,隻是忽忽的看了曲應離一眼,便又慌忙的底下頭,他不解,顧清婉入宮起,送去鳳殿的膳食都是加過藥的,怎麼現在突然就……
總管太監不解,可是卻沒有追問,隻是規矩的應了聲“是”然後說:“奴才這就去辦。”退下了。
曲應離站在禦書房裏站了好一會兒,這才轉身走回鳳殿。
...鳳殿的臥室裏--
顧清婉醒來,卻不見曲應離,於是有些惘然若失的走到曲應離搬到臥室裏來的辦公桌邊上,動作遲緩的坐到曲應離坐的位置上。
低頭,便看見桌上有文件正翻開著,顧清婉隻是草草的看了一眼,無奈的趴在辦公桌上。
從來沒有一刻,如果的不安。
曲應離回來時,就看見顧清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,他刻意放輕腳步,接近,看到顧清婉正趴在辦公桌上,他拿眼掃了眼桌上其他文件,確定文件沒有被動過,而桌上那個翻開的公文,是他自己翻開在那裏的,怪不得顧清婉。
曲應離伸手,推了推顧清婉。
顧清婉抬頭,眼神依舊茫然。
茫然的看著前方,沒有一絲焦點,不知道在想什麼,想得如此出神,甚至連有人來了,有人推她,她都不知道,還自顧自的發呆。
“婉兒,”曲應離放輕了聲音輕喚。
顧清婉依舊沒有回神。
她有些後悔自己當初的行為,若她不一心想為東方飛揚好,東方飛揚也不會走極端,那麼他們也不會雙雙跳樓,東方飛揚不會死,她也不會穿越。
回顧這些日子的點點滴滴,她可謂是有些害怕,身體發冷。
她討厭那種無時無刻不在算計的日子,就算在現代,那也有時間讓她休息,可是在這裏……她連睡前想的都是她被誰誰算計了,誰誰誰又在算計她,她有些厭倦,不知道這樣的生活,要到時候時候才是個頭。
“皇後,”曲應離加大聲音,外加伸手推顧清婉。
這時,阿冬從殿外走了進來,見顧清婉沒有休息,又見曲應離站在坐著的顧清婉身邊,嚇了一跳,皇上沒坐,皇後竟然坐著,這若傳出去,不就有失體統了嗎?!皇後娘娘的名聲不就慘了?
“參見皇上,皇後娘娘,”阿冬行禮,因為她是顧清婉身邊最貼身的宮女,所以不用跪,但依舊須要按照禮儀彎膝35度,伏腰35度,行禮。
顧清婉恍惚中回神,轉頭看向手還放在自己肩頭的曲應離,突然令她有些害怕,下意識的伸手,用力的推開了曲應離的手。
曲應離看著自己被推開的門,愣了下。
阿冬在前麵流冷汗,小姐,你這樣不行,會得罪皇上的。
顧清婉深吸了口氣,回過神來,她道:“不好意思,以為有蟲子落到肩膀上,嚇了一跳。”
真的隻是誤解成蟲子嗎?這隻有顧清婉自己知道。
“朕的皇後在想什麼呢?”曲應離問。
顧清婉剛開始隻是起床後的發呆,當看見桌上攤開的公文,這才勾起許多的回憶,這份公文裏說的是南北地方農田幹旱的事情,她便想到自己小時候,想到父母早世,想到了東方飛揚等等,想到了許多,以及再現與未來。
她還記得,她好奇心特別中,上小學時就是雜學,什麼都學,跟父母種田等等,最為出醜的是,小時候不懂為什麼有男人與女人之分,還帶著一個男生,扯掉對方褲子問老師:“為什麼我跟他的不一樣。”各種囧事,沒少發生過,後來初中更是出於好奇看了許多知識,更好奇古代的命理、八封之類的,那段時間也去學了,後來又迷上了天文學,高中時候幾乎與星星為伴,大學時候,她直到大二的後半學期,才知道,人學那麼多,到最後反而是什麼都不會,於是這才選擇了主修,也就是經濟學,那之才,才遇上了東方飛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