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先根據我剛才的話擬一個規矩,等我孩子出生我再仔細思考,目前一切以孩子為重,”說著這話的顧清婉,跟角含著母性光輝的笑,好似對於清羽回報來的消息,一點也不在意。
顧清婉現在已經學會用孩子調節心情,若聽到曲應離的事,她會難過得想死,便可勁的想肚子裏的新生命,就沒事了。
“是,屬下馬上去辦!”
因為養胎的關係,又不能動隻能躺,於是她經常很不舒服,女神醫知道後,便經常出現在她麵前,講書給她聽,到是一個細心的。
當天,顧清婉對女神醫笑道:“等孩子出生,一定要讓他認你做義母。”
女神醫受寵若驚:“主子,這怎麼可以?!屬下隻是下屬!”
“是你救了孩子的命,應該的,”顧清婉抓住女神醫的手,笑容溫和道。
女神醫看著顧清婉眼裏的認真,再想到清羽對顧清婉的評價,於是點點頭,她發現,她也無法討厭顧清婉,反而在這些日子裏相入,對顧清婉是越發的喜歡了。
“是,那屬下恭敬不如從命,”女神醫爽朗的道。
躺在床上的日子總是難熬痛苦的,跟坐牢又何分別?可是顧清婉卻總是淺笑淡淡,好似在享受,白鳥組織裏來探病的組員們,看著顧清婉這樣,都很是心疼,雖然有些比顧清婉年紀小,可是對顧清婉卻像對小孩,疼寵得不行,顧清婉要天上的星星,她們都恨不得把它摘下來送她。
看到她們這樣,顧清婉笑了,看來時間真的可以治愈傷口,隻是會留下一道不可抹滅的疤,顧清婉如此想著,等到幾年後,就算再見到曲應離,她應該也能淺笑淡淡,淡然麵對了吧。
理想是美好的,現實是不可預知的,隻有等到了那個時候,才能知道結果。
躺在床上躺了五個月,女神醫終於允許她偶爾起來活動一起,隻是,不能起過半刻,可是那跟沒得動隻能躺又有差別,能活動半刻也是好的。
這日,清羽又帶來新的消息。
“主子,華雲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曲應離的,”清羽鄭重道,而她口裏的華雲,真是華皇貴妃,她頓了下,難以啟齒的開口:“是華左相了!”
老子強/奸自己的女兒,這的確難以啟齒,在現代,那開放的年代,這樣的事情,都是被滿世界的人嫌棄的,在古代,更是。
“曲應離並不知道這件事情,”清羽接著說:“主子要怎麼做?”
顧清婉發了會呆,想起曲應離滿著她華皇貴妃有孩子的時候的樣子,當時她主動揭穿,說孩子生下來又有什麼關係,孩子是無辜的,曲應離以為她允許他的骨血出生,眼裏是閃過欣喜的,而她肚子裏的孩子……她想到她跟曲應離說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孩子的畫麵,他眼裏是悲涼嫌棄的,兩廂對比,那態度真真是天差地別。
一不小心,顧清婉沉入悲傷中,於是她的手,下意識的輕撫起小腹,艱難的抽回思緒,剛才還緊張的清羽,見顧清婉恢複了,提著的心,也鬆了下來。
“有證據嗎?”顧清婉問。
清羽點頭。
“把他們秘密交給曲應離,”也不是顧清婉想惡心曲應離,而她心裏的滋味五味雜陳,連她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。
清羽冷笑著點頭,而她純粹是想著惡心曲應離的,幫顧清婉出一口惡氣,所以才會在顧清婉沒有吩咐的情況下,並找齊了證據。
顧清婉意味深長的看清羽一眼,她又保嚐不知道清羽的心思呢?而她也不想阻止。
華家被滅,華皇貴妃因為懷著唯一的“皇嗣”被曲應離保了下來,雖然沒有了華家,華皇貴妃依舊在宮裏橫行無忌,沒受半點影響,這也是她肚子裏的“皇嗣”帶給她的尊榮。
曲應離啊曲應離。
顧清婉在心裏歎息的叫著曲應離的名字,她也實在理不清此時的心緒,隻是再想起這個人,沒有當時那麼痛了,就是了。
清羽聽從顧清婉的吩咐,將證據交給曲應離,可顧清婉並沒有說通過誰交給曲應離啊?所以她很惡劣的交給了小昭,然後,小昭為報家族之仇,同樣也很惡劣的將它散布出去,然後再轉交給曲應離。
禦書房裏--
曲應離看著桌上的證據,及下麵跪著的人證,想起當時顧清婉說的話,說孩子是無辜的,就讓它生下來吧,他心裏因為顧清婉答應讓他的血脈留下來高興,而此時……卻成了全天下的笑話!
於是曲應離將事情壓了下來,大家隻怕背地裏議論,然後隻差兩個月要生產的華皇貴妃,有一點突然失足落水,一屍兩命,死了。
華皇貴妃這死,保住了皇家顏麵,同時,華左相一家,不止背上一個亂臣賊子的罪名,還背上了淫亂後宮的罪名,還背上了父親奸女的罪名,再加上一條,混淆皇家子嗣的罪名,真真是遺仇萬年,小昭的仇報了,可是她家族的罪名卻沒有洗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