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一直在給我做工作,希望我能快點交代出犯罪事實。
我冷著一張臉看著他,半個字都沒說。
就這麼僵持了許久後,他把我拘留了起來,把我關在單間裏麵。
身上的包被他們拿走了,連同我的手機也沒留下來,房間裏麵也沒個能說話的人,隻有我自己麵對這一切,麵對未知的命運。
雖然我是被拘留了起來,但吃喝的並沒有少我。
我心情差到沒胃口,最後還是強迫自己應付了下肚子,因為我怕我身體垮掉了以後會更難應對接下來的事情。
晚上女警陪我簡單洗漱了一下,讓我就在單間裏麵的床上睡覺。
我躺在床上,心裏有著無數的疑問,到底是誰做的這一切,布下了局讓我鑽?
而江一辰的那個堂哥江一帆又在這個事件裏麵扮演什麼角色?
我翻來覆去地想這些事情,越想心裏越是迷糊,明明我們和關山見麵的時間就是上個周,但是陷害我的證據是從更早的時間就準備好了,難道關山的合作提議本身就是一個陷阱?
可是我和關山分明是第一次見麵,他的陷阱就算是針對江一辰,又怎麼能算計到我的頭上?
不對,我覺得有些不對勁,因為我心裏麵非常清楚,這些證據牽涉到了我過世的母親,那個銀行戶頭我沒去銷的事情不應該有其他人知道才對。
一想到我舍不得把媽媽的痕跡從這個世界上抹去,反而成為了別人利用她的醜陋事實,我心情就憤怒且悲傷。
不論是誰做的這件事情,我發誓一定要讓他狠狠地栽一個跟頭。
這些亂糟糟的事情讓我一整晚都沒能睡好覺,天色開始泛白的時候,我才逼著自己休息了一會兒。
早飯吃過以後,昨天審訊我的那個警察又來跟我談話了,這一次他的態度顯得很強硬,一口咬定我做了這些證據鐵定的事。
他不相信我,我也懶得跟他繼續說,一直保持沉默。
僵持到快中午的時候,一個警察走了進來,跟他說了兩句。
他瞪了我一眼,沉著臉把我帶了出去,在審訊室外麵,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站在那兒衝我微微點頭。
這個人雖然我沒跟他打過交代,可是我認識他。
方冬晨,順城最大律師事務所的老板,也是這一行裏麵知名的金牌律師。
“尹小姐,你辛苦了,我是來接你的。”
接我?我有些疑惑,但沒有說話,之前審訊我的警察沒了影子,另外一個年輕的女警過來帶我去拿了隨身的物品,然後又在方冬晨的陪伴下辦理了出去的手續。
離開警局,方冬晨要接我上車,我這才問他:“方先生,是我姑父請你來的嗎?我姑父呢?”
在順城,唯一一個能這麼快把我弄出來的人,我隻想到了姑父。
方冬晨嗬嗬笑了兩聲,對我輕聲說:“尹小姐,請我來的人不是你姑父。”
如果不是姑父的話,那會是誰?我追問:“那就是江一辰了?”
“這個人也不是江總。”方冬晨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,坦然對我說,“至於他是誰我不能說,而且我也不知道。你隻需要知道這個案子我接了,你不用太擔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