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放下了衣服,靠著牆休息了好一會兒,肚子的痛漸漸地減輕了一些。
看著地上的礦泉水和麵包,我吃不下,但還是伸手把這兩東西拿起來配合著吃了起來。
我知道了這些人的目的,也知道我現在的境地,但是不管怎麼樣,隻要沒死,我就不想放棄希望。
或許他們抓不到那個男人,或許他被抓住了以後,當這些人要對他不利時,我有體力也能幫他脫離困境。
抱著這樣的想法,我硬是把這個已經發硬的麵包給吃了下去,還喝了半瓶水。
等身體的痛楚消失了更多以後,我撿起了之前被我踢得哐啷發響的小不鏽鋼盆子,倒扣在地上當枕頭,睡在地上逼自己閉眼休息。
現在雖然天氣還算熱,但是夜裏溫度已經下來了不少,我蜷縮在冰冷的地上,忍不住想起了那個男人的溫暖懷抱。
我假裝背後的牆壁是他的胸膛,催眠著自己還在家裏的床上,就這樣,我竟然真的在疲憊堆積到了頂點的時候睡著了……
早上我被推醒的時候,大腦一時間的宕機讓我以為自己還在家裏。
然而睜開眼睛的一瞬間,映入眼簾那張陌生女人的臉,讓我徹底清醒了過來。
“喂,你沒事吧?”
女人很年輕,二十出頭,臉上畫著濃烈誇張的妝容,穿了一件擠出乳溝的吊帶和幾乎快曝光的短裙。
她應該就是劉勇說的女朋友,或許她已經從劉勇那邊知道了等待著我的命運,看著我的眼神裏有一絲同情。
聽了昨天晚上劉勇說的話,我不會天真到向這個女人求救。
麵對她的詢問,我遲疑了一下,搖搖頭說:“我沒事……請問你能陪我去下洗手間嗎?”
“行。”
女人把我扶了起來,帶著我出了這個小房間。
從這個小房間出去是一條走廊,走廊一側各有一個帶門的房間,其中一間房半敞開了門,裏麵有簡陋的床鋪和小電視,劉勇還躺在床上玩手機,旁邊的木桌上放著豔粉色的女士背包。
另外一側的房間房門緊閉,旁邊是客廳,敞開的大門能夠看到院子。
我們穿過客廳到了院子裏麵,她帶著我去了旁邊一個單獨砌的簡陋廁所。
上完廁所出來的時候,我稍微看了一下院子的情況,整個院子被接近兩米的圍牆給圍住了,生鏽的大鐵門緊緊地鎖著。
從院子出去不遠是冒著黑煙的工廠煙囪,我注意到,工廠裏麵傳來的噪音雖然不算大,但足以掩蓋住我的喊聲。
可能是因為我看大門的時間稍微長了一點,女人湊過來跟我說:“門已經上鎖了,鑰匙在田哥那兒,你別自己找不痛快。”
先不論我能不能從這裏逃出去,從那個田哥手裏拿到鑰匙就是難事一件。
我想活下去,但我不會盲目地行動。
因為我隻要試圖逃跑,成功了還好,沒成功的話,我不知道以那個田哥的性格會對我做出什麼樣傷害的事情來。
我衝女人輕輕地笑了一下,低聲說:“我不會做蠢事的,謝謝你提醒我。”
女人愣了一下沒說話,帶著我回到了小房間,過了一會兒,端了一碗方便麵過來。
我手被捆著,吃東西很不方便,女人幹脆把麵拿起來喂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