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台緊緊地拉住我,不時回頭去看,那個清潔工有沒有追來。
“你還別說,剛才那個清潔工笑得還真的是瘮人啊。”前台開始有點害怕了。
我笑了下,“她還有更瘮人的事,隻是你沒見過。”
“什麼?”前台問我。
“這個嘛,我覺得還是不要告訴你,不然我怕你會有陰影。”
前台抬著下巴,“怎麼可能嚇到我,我可是無神論者!”
“是嗎?”我回頭看她。
“當然。”前台說得很肯定,但我還是能看出她有膽怯。
“我記得當時我去她家裏時,裏麵漆黑一片,而且惡臭難擋,你知道我在她家裏看見什麼了嗎?“我問前台。
前台閃著眼睛,又想知道又害怕,”你看到了什麼?”
我突然把臉靠近前台,然後說:“我看到了一具屍體!而且還是一具被肢解了的屍體!”
“這……警察不管嗎?”
“哈哈,我說過了,有些事是警察都管不了的,而且警察也不知道啊。”
“那你都不會怕嗎?”前台問我。
我笑,“等你習慣就不會怕了。”剛開始接觸這些東西時,我也是和前台這樣,既好奇又害怕。雖然現在等我切身經曆時,還是會緊張,還是會感到恐懼,但比以前好的是我不會先自亂陣角。人們總說習慣就好了,但是習慣不代表我就喜歡了,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在身居高位時,卻選擇了隱退。
前台害怕地看看樓梯的四周,“我覺得這種東西,我還是不要習慣的好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你傻啊,要是我連死人都不怕了,那我之前得經曆了多少恐怖的事,才能習慣。”前台說,“我才不想再看到這些東西。”
“你不是無神論者嗎?”我反問她。
“這……這不一樣。”
我皮笑肉不笑,輕輕地說到,“是嗎。”
“我們還是不要說這些了,怪恐怖的。”前台拉著我往前大步兩階樓梯一起走,“剛才那個清潔工不是說你朋友快死了嗎,我們還是快點走吧。”
想到清潔工的那句話,我的眉頭就全部皺到了一起,她一定是騙我的,有王柳玉在,張爽一定不會有事的。
到家門口時,我用力去拍門,“有人在家嗎?”
門卻沒有關,我一拍就開了,家裏沒有人應我,也沒有人出來迎我。突然我有種不好的預感,平常大家出去都會把門關好的,今天不僅門沒關,家裏好像也沒有人,這很奇怪。
“媳婦,香姐,張爽你們在不在家?”我邊往張爽的房間走去,邊朝屋子裏喊到。
還是沒有人回答我。
這時我聽到張爽的房間裏傳來小聲的痛苦的呻吟聲,我立馬就往聲音處奔去,卻被前台拉住。
“我怕。”
我一把推開前台的手,“你怕你就呆在這裏,我自己去就好了。”
前台呆在了那裏,我也不想再管她,直接衝到張爽的房間。
到了張爽的房間時,我整個人都呆在了門口,張爽全身都是血,手裏還那些一把刀,她看到我時,原本痛苦的臉上艱難地開口:“救…我…”
我衝上去直接把張爽手裏的刀扔到一邊,“你這是怎麼回事,傷口在哪裏?”
張爽的衣服上都是大片的血,除了露在衣服外的身體上的傷口,應該還有其他的傷口,我根本無從下手,而後跟來的前台也嚇傻站在門口。
“你忍住,我現在就幫你把這些看得到的包紮下。”我手忙腳亂地在房間裏轉著,“藥箱呢,我們家的藥箱在哪裏?”
我抱著頭拍著,努力不讓自己混亂。
“在……客廳。”張爽無力地和我說著。
“你等著,我這就去拿。”
“在客廳,在客廳。”我不停地喃著,然後在客廳裏不停地翻著。
“這個不是……”
“這個也不是。”
……
“張爽,我找到了。”我抱著藥箱衝進房間,因為跑得太快,藥箱從我懷裏飛出,直接摔在地上。
我的手顫抖著把藥箱裏的東西一件件擺了出來,“創口貼,酒精,紗布……”
“你先用酒精幫我清洗傷口,灑點消炎藥,再進行包紮。”張爽和我說。
我如小雞啄米般點頭,“好,酒精,酒精在這裏。”
我打開裝酒精的玻璃瓶,先用棉簽沾了酒精塗洗傷口,但是張爽說這樣太慢了,我隻好改用紗布。當沾了酒精的紗布碰到張爽時,我看到她疼得直冒汗,拚命咬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