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我將繡花鞋扔到門外後,我和前台這一夜都在沒有睡著,兩個人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,大眼瞪小眼,稍有一絲困意,也會猛然想到繡花鞋出現的情形,坐起來看看自己是不是穿上了繡花鞋。
等到太陽高照,我們起床時,我和前台都有了濃濃的黑眼圈。我一看表,明明兩個人連覺都沒睡,結果還熬到了快遲到的時間,趕緊叫上前台出門。
走出前台家門,那雙樓宇下的繡花已經不見蹤影,我猜想是因為天明後鬼邪不能多留,所以隱去了,等到日落時分還是有可能再次出現。
我開車帶前台前往公司,接連打了幾個哈欠。我看前台的樣子也沒睡好,隻能叮囑她今天趁機睡一覺。
前台卻狠狠的掐了我一下:“你是故意的吧,明知道我是前台,公司人進進出出都能看到我,你竟然鼓搗我睡覺。”
她這一下正好掐在我大腿根上,疼的我眼淚都快流出來。得,既然不領情,我也就不在多說什麼,一路加速開到公司門口。
我給前台打開車門,跟她一起來到公司。
沒想到第一眼看到的卻是在公司大廳來來回回轉悠的香姐,她一看到我立刻露出笑容,可再看到我身後走進來的前台,臉又立刻拉了下來。
“你們兩個怎麼遲到了?”她沒好氣的說。
我趕緊抬手看表:“這不時間剛剛好嗎?”
“我公司的規矩,隻要不早到就算遲到!”香姐怒氣衝衝瞪著我,轉而又瞪向前台,前台知趣的自己走了回去,隻剩下我一個人麵對香姐的暴風驟雨。
“不早到就算遲到?這規矩我還是第一次聽說。您這規矩不會是專門給我一個人訂的吧?”
“就給你一個人訂的規矩,怎麼樣?”香姐毫不在意的說道:“我一會就讓人把這條加到員工手冊裏,專門括號裏寫上你的名字。”
“那,那要違規了怎麼辦?”
“扣工資啊,這還用問?”
“你這樣扣,我這個月工資還得倒找給公司吧?”按照這個規矩,我這個月幾乎天天等於遲到,工資還不夠扣的。
“少跟我貧嘴,一會到我辦公室來一趟。”香姐說完便回自己的辦公室了。
我看了前台一眼,她這真是叫沒義氣。緊接也去刷卡報道,做了些簡單的工作準備,便來到香姐的辦公室門外。
要是平常,我也就直接敲門進去了。但現在香姐還生著氣,我哪敢魯莽的闖進去,非得把她的火氣點的更旺。
我先行敲了門。
“請問,我能進去嗎?”
辦公室裏的香姐聽見我的聲音,隻是低聲“嗯”了一下。就這一個字我還是能清楚感受到她心裏還在埋怨我。
至於埋怨我什麼,其實不用說出來我也明白。我輕手輕腳推門進去。
“您找我?”
“都在辦公室裏了,還裝什麼裝?!”香姐將擋住臉的筆記本電腦移到一邊,眉宇間全是對我的埋怨:“你昨天去哪了?”
“昨天?”我假裝思索了一下:“昨天辦了件大事你知道嗎?”
我說到這裏,繪聲繪色的將昨天引誘老頭,並將他除去的經過全都講述給了香姐,她到聽的津津有味。特別是其中幾個我遇到危險的片段,我著重提煉出來又加了些我英明神武化險為夷的曲折情節,每當香姐聽到這部分,整個人的緊張我立刻就能看出來。
她對我的在乎,和王柳玉總是不相上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