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堯吐出口煙霧:“李隊,我們分工不同而已。是你不小心把手機落辦公室的。作為一個WJ中隊長,你太不小心了。”
李立瞪了周堯一會,歎口氣道:“放跑了人,你回去怎麼交代?”
周堯詫異道:“怎麼交代?我都受這麼重的傷了,自然是已經滅口了。”說著下巴點點隨著茶幾一起掉地上的筆記本電腦,“東西都拿回來了,難不曾現在還有提頭再見的說法?”
“你真放過他們?”李立皺眉道。
“你我兩人都陰溝裏翻船了,我自己,自然是甘拜下風了。這個程嘉懿……”周堯猛吸了兩口煙,忽然問道,“李隊,到底怎麼回事?”
李立與周堯私下裏的關係還算不錯。一個隊長一個隊副,平時配合還算默契。
周堯從來沒有想取而代之的心思。當然李立也沒有想到周堯私下裏還有另外一個身份。
這身份周堯不說,李立也就不問——如果是以前,少不得兩人會翻臉。可現在,李立沒有翻臉的興趣,也沒有那個想法。
現在這個社會背景下,周堯很給麵子放了程嘉懿幾人就難得了。
李立簡單介紹了程嘉懿和王鵬,順手一摸手機,摸了個空,就搖搖頭,將別墅內發生的也說了幾句。
兩人看看時間差不多了,程嘉懿和王鵬幾人該跑得沒有影了,這才站起來打開門。
一開門,就看到二人的手機端端正正地放在門前。
學生就是學生,少年就是少年,想法總是和正常人不一樣。
回去路上李立開車,周堯就看了李立手機的視頻,將那段四人合力大戰變異人的場麵看了兩三遍,下車之前,周堯嘖了聲:
“你都看到這個了,還敢給程嘉懿接骨。”
就這麼一個多小時,周堯已經將程嘉懿、王鵬四人的性格摸得差不多了。
“李隊,你要是真為程嘉懿好,就讓那個王鵬離程嘉懿遠點,別被當槍使了。”周堯對王鵬印象相當不好。
一個成年男人,讓一個女孩子替自己出頭,他就看不上那樣的人。
李立心裏不這麼想,可他沒有吱聲。
車子駛進大門,停在辦公樓前,李立扶著周堯進了醫護室。
“怎麼搞的,你們兩個中隊長都傷了?”隊醫付佳明先看到李立脖子上的爪印,知道沒有大礙,幫著將周堯扶到床上。
“碰到了凶的。”李立說道,他的嗓子還有點啞。
“周隊,你這個刀口要縫幾針。”付佳明瞧一眼,就打開櫃子找麻藥。
他的護士助手早在感染的第一天就發狂死掉了,之後人手短缺,連三班倒的都不夠了,麻藥什麼的就隻能他一個人了。
麻藥直接就淋在了傷口上,隔了不過半分鍾就開始清洗,縫合。
付佳明一邊就問道:“現在感染的都這麼凶了?你們兩個隊長都對付不了?”
李立苦笑了下,搖搖頭。
“一會給我拍個片子看看,我後背挨了一棍子,還疼呢。”周堯在病床上道。
“嘖。”付佳明嘖了聲。
刀口足足縫了六針。又打了破傷風。
接著拍了片子,脊椎沒事,一條肋骨有個輕微的裂痕。
出任務周堯就做不了了,改成了內勤。所有需要電腦上整理的事情就都歸了他。
周堯本來有自己的辦公室,現在和李立基本上就成了一條繩子上的螞蚱,幹脆就在李立的電腦上將自己的事情也一並辦了。
李立這邊就聯係上了交通隊,要了主要路口攝像頭的權限。
果然,王鵬開車離開高層之後,在主路上行駛不久,就拐了沒有攝像頭的小路。
不過也不是沒有蛛絲馬跡可尋。
從混亂之後,公路上的車子就是有數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