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過了一夜的猜想,莫晚把事情推了個大概。直到白芷辦完事回來,她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推測。
但是,明白了陳氏,她又搞不懂那個便宜爹了。
戚承隔日才把老夫人中毒的事情公布出來,凡是當天接手過飲食的人都被帶去柴房審問了個遍也沒有結果,緊要關頭卻有一人站了出來。
“老爺,奴婢知道是誰下的毒。”這人是老夫人帶回來的丫鬟,名叫珠兒,此時正跪在大廳中央,語氣誠懇,但是目光不自然的向莫晚所在的地方看去。
“但說無妨,保你周全。”戚承放下蓋碗,神情微微鬆懈了下來。
“是,昨日奴婢在老夫人身後侯著,瞧見五小姐侍茶的時候往杯子裏放了些東西,請老爺明查。”
珠兒的頭埋得更低,身體微微顫抖著,一幅怕被滅口的樣子。莫晚眼底一寒,心下明了,陳氏這個套,套的原來是她啊。
“那你昨日為何不說!”戚承還沒說什麼,坐在一側的陳氏似乎有些憋不住了。
“奴婢前天守夜,昨日有些犯困以為是眼花了,怕冤枉了五小姐,今天老爺說老夫人中毒了奴婢才想起來,求老爺恕罪,求夫人恕罪啊!”珠兒帶著哭腔,一下比一下用力的磕著頭。
“我恕什麼罪!老夫人若有閃失,你受得起嗎!五小姐受得起嗎?!”戚承用力拍桌,嚇得珠兒抖的更加厲害,莫晚不得不說話了。
“為何冤枉我?空口無憑,可有證據?”莫晚底氣本就足的很,指著珠兒要說法,如果她沒猜錯,接下來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。
“奴婢親眼所見,請老爺明查,至於證據,這都一日過去了,小姐手上若有殘留定會被洗了去。隻是……小姐穿的衣裳和昨日一樣,奴婢覺得小姐衣服可能會沾到砒霜。”
“來人,帶五小姐下去換身衣裳,請陳大夫過來。”戚承捏揉眉心,大手一揮莫晚就被人帶了下去。
一炷香的功夫,莫晚換了件裙子,和陳生一起跪在了大廳中央。
“回老爺,五小姐的衣服上卻是沾到了微量砒霜。”
“五小姐,老夫人那麼喜歡你,為何要做出這等事來!”陳氏捏著帕子捂在心口處,一幅心痛不已的樣子。
其實這倒出乎她的意料,她本以為珠兒會直說她把剩下的藥埋在了老夫人的院子後麵,沒想到竟然還找人在她的衣服上塗毒。
等下,昨天戚盈盈好像還撞了她一下,這毒恐怕是昨日就塗上了,隻是陳氏可能沒想到戚承今日才說這件事。
“回老爺,女兒並不知曉此事,若真是女兒下的毒,怎會不估計衣物上有沾染。”比起陳生,莫晚跪的比直,她有足夠洗脫嫌疑的證據,隻是她還想看看陳氏還有什麼把戲,肯定還有別的證人。
說曹操,曹操到,又一名婢女跪了下來。
“老爺,奴婢昨夜守夜時,曾看到三夫人鬼鬼祟祟去了老夫人院子後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