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莫晚這麼要求,聶天成麵色先是詫異,而後又是一種讓人看不破的複雜。他皺起眉毛,看著莫晚沒好氣的說道:“這種事不是你該牽掛的,找到你母後以後此事自然能解答給你。現在,我說的事你要聽就聽,不聽就離開吧。”
不知怎的,莫晚竟然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了一絲不悅。
莫晚的眼睛微微眯起,唇角也勾起一抹曖昧的笑容。在她的眼裏,聶天成這樣就是在逃避,而且說不定,聶天成是那個愛而不得的人。
“聶大人啊……你這樣,我可就理解成你對我母後有情意了啊。不然,你怎麼會對那些男子閉口不談呢,分明是吃醋了嘛!”
聽莫晚調笑著這麼說,聶天成的臉上浮起一抹不自在,他也坐不住了,一撩衣擺起身走到了窗邊失神的望向遠處。“拿你沒辦法,這樣威脅人,還有誰敢瞞你?也罷,有些事情,你早晚都會知道的。”
莫晚有些愣神,怎麼聽聶天成這意思,君凝霜的情史好像很爛啊。
“在寂月舊都,你母後年輕時候就是個執垮,出入風月場所,喝酒劃拳,不好的事幹了個盡,和外界傳聞的溫婉知禮判若兩人。”
“我與你母後,不是相識於朝堂,而是在市井。別誤會,當時我恰好路過,還不知道你母後是怎樣的人。她當時與一個風月場所的男子起了爭執,即便寂月是女權國度,我覺得不妥便上前相助,這才認識了你母後。”
“你母後和曆代帝王一樣,身邊的男寵數不勝數,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新寵,更替次數多的別說我了,就連史官都不一定記得住名字。所以,你還是不要糾結於這件事了。更何況,他們那些人早都死的死跑的跑了,即便其中有你父親,要來也是個累贅。”
聽著聶天成前後巨大的轉折,莫晚更是覺得聶天成和君凝霜有一腿,或者說是單相思,要麼然哪來這麼大的敵意?而且著重說自己,對於別人,直接來了句死了,這敵意表現的不要太明顯啊。
就在莫晚想要張口詢問的時候,門外忽然衝進來了一個急吼吼的人,別說通報了,連敲門都沒有,直接衝進來稟報道:“大人,不好了,宮裏著火了!”
莫晚聽他這麼說,心下第一時間想到的人就是封溫訣。她神經緊緊繃起,拍桌起身皺眉看向那人質問道:“哪個宮苑!?有沒有人受傷?到底是怎麼回事!?”
那人似乎被莫晚嚇了一下,愣了愣才有些遲疑的開口道:“對不住,屬下沒有更詳細的消息,還是麻煩大公主您親自回宮一趟吧。”
想來這人也確實可能不知道內情,莫晚隻得對聶天成微微行了個禮,轉身就火急火燎的出了聶家大門策馬趕回了宮裏。
她隔著老遠都看得到宮中冒出了濃濃的黑煙,而且最讓她覺得不妙的是,那冒出黑煙的地方,有點像她住的宮苑。
該死的,那兩個女人不會又整出什麼幺蛾子了吧?!
出於擔心封溫訣,莫晚連理都沒有理前來勸阻她下馬的宮人,直接策馬去到了她宮苑門口。不出所料,著火的果然是她的臥房,而且四下望去,除了清魄正憂心忡忡的站在院子裏,她環顧了一周也沒看到封溫訣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