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裏,莫晚心中又浮起一絲疑惑。這個他,是誰?
“當時他要是有這等風骨,寂月哪還會淪落到這等地步。嗬,現在裝起正直來了,真是可笑。不過朕能有今日,也算是拜他所賜,算起來也算是恩人。不用繼續給他吊命了,今日最後再逼供一次,不說就解決了吧。”君如連聲音中是說不出的譏諷,似乎此人對她前後的態度差距很大一般。
屋子裏,流蘇仍是麵上蒙著黑色的麵巾,僅僅露出的一雙眼睛裏看不出什麼情感。“是,屬下明白。隻是,他那些個女人要不要一並處理了?”
“自然,都是些不成器的東西,勞力傷財把她們送過去,什麼消息都沒帶回來,要她們何用?不如養頭豬,逢年過節還能殺了祭天。”君如連沒好氣的說道,然後莫晚就聽到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。
遭了。
莫晚心下一驚,連忙閃身進空間,掐算著時間在那個女人通過轉角的時候現身跟了上去。
為了防止被發現,莫晚幾乎是小心翼翼的追一段就閃身進空間躲一會,費了好大的勁才來到了另一個出口。
相較於先前那個房間,這個地方還沒出去就讓莫晚感受到了潮濕和惡臭,直到成群的蟑螂和老鼠從她腳邊路過,她才意識到這個地方是審問犯人的牢房。
“戚大人,這都半個月了,您的身子都爛成這樣了,還在裝什麼清風傲骨?想當年,若不是您,寂月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啊。”流蘇的聲音充滿了譏諷,被綁在邢架上的戚承此刻連眼皮都睜不開了。
隻是,即便他睜得開眼,也不一定看得到人。
君如連審問的手法也不是一般的殘忍,不像封溫齊直接把人的眼睛挖出來,她是直接讓人扒住了戚承的上下眼皮,讓他眼睜睜看一根針紮進自己的眼裏。
這樣的方式,讓人光是想想就從頭發絲涼到了腳底。
此刻戚承身上已是沒有一塊好肉,除了那個能吐出有價值的消息和聽人說話的耳朵,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散發著惡臭。
都這個時候了,他也不知道還在執著什麼。“今日你是來了結我的吧,那麼些刑具我都承受下來了,你不會從我這裏得到答案的,要殺便殺,別來這一套。”
這話聽了不僅流蘇覺得奇怪,就連莫晚也有點納悶戚承什麼時候能說出這樣子的話了。
也不能這麼說,好歹剛來到這裏的時候,戚承給她留下的印象實在不錯,後來就不知道抽什麼風了,難倒是現在又抽抽回來了?
“那麼大的事你都做出來了,真不知道你現在在執著什麼。你說的沒錯,我確實是來送你一程的,但是也不能讓你死的太舒服。在最後給你一次機會,關於千秋令的下落,你到底說還是不說。”流蘇的聲音稍微有些迫切,畢竟蟒帶領的血滴子在寂月可是神一樣的傳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