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晚點了點頭,這件事她是有親身體驗過的,君如連的手段和她遇到的其他女子比起來,那叫一個有過之而無不及啊。

隻是,有些事情她還想知道更詳細的。而且現在戚承也看不到,她不如直接把戚承帶進空間……

“別猶豫了,她來了你們少不了一場惡戰,對於你我沒有隱瞞了,希望你能避免那滅頂之災。快走吧,替我恕罪。”說完,戚承長歎一聲,似乎感覺得到流蘇越來越近了,他便閉口不言一副等死分架勢。

莫晚無奈屏息,看來戚承是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了。而且看他全身潰爛的樣子,她若是強行想要醫治,恐怕也隻是給增加痛苦。

思量之際,戚承淡淡開口,壓低了聲音懇求道:“最後一個請求,給我個痛快吧。”

看著戚承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,莫晚心中難免生出幾分同情來。再換個思路,左右戚承都是要死了,君如連再不擇手段用起刑來……

算了,畢竟父女一場,給個痛快這種事也是情理之中。

莫晚拿起桌子上的匕首,咬了咬牙微微顫抖著,匕首離戚承隻有一根頭發絲兒的距離,可是她卻下不去手。

曾經她確實想殺了戚承,但是現在這樣,她真的下不去手。

“求你了,快點,她就要來了。”戚承說著,努力挺起身子往前頂了頂,匕首的尖端頓時就刺進了他的皮膚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適應了疼痛的關係,戚承連眉頭都沒皺一下,還挺著身子想要繼續向前。

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,莫晚狠下心,一下貫穿了戚承的心髒,看著他滿足的笑而後無力的垂下頭,莫晚忍不住鼻子一酸。

流蘇已經到拐角了,莫晚捂著嘴巴閃身進了空間,失身落魄了好些時間。

見到已經死了的戚承流蘇不免大怒,但同時也有些驚恐。畢竟這密道知道的人不多,除非生了反骨,不然戚承怎麼可能死在這裏。

是誰,到底是誰!?

流蘇頓時警惕起來,拔出匕首繞著不大不小的行房轉了好幾圈,連桌子下麵都找了也沒看到其他人的蹤跡。

這下她不免聯想到之前君如連的經曆,她背脊一寒,沉下心思來皺眉離開了。

她不信鬼神,這件事,一定是有內鬼在作祟,一定要稟報給君如連才是!

聞見此事的君如連比流蘇還生氣,原本雖說不是唾手可得,但是努努力能得到的東西現在忽然就落空了讓她心裏很不是滋味。

但是這事情發生的太過蹊蹺,她們連著手的地方都沒有。

“陛下,屬下建議您先從知道密道的人查起。畢竟那人一定是通曉密道的人,不然不可能屢次做的這麼神不知鬼不覺。”流蘇眉頭微微皺起,在心下排除著有可能的人。

但是君如連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別人,正是流蘇。

於她而言,流蘇是最為親近的人,而且最後一個見過戚承的人正是流蘇。若是流蘇自己知道了千秋令所在將其據為己有,那能坐在大權位置上的人就不會是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