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午溫暖的陽光透過樹葉斑駁的灑莫晚身上,她這會這會正手持畫本側臥在軟榻上,看著看著卻有些昏昏欲睡。

不多時,她的腦袋便一點一點的打起瞌睡來,不得不說,涼風陣陣,又有陽光,身下就是軟榻舒服的讓人可以放鬆的呼吸,此情此景用來午睡時再好不過了。

她醒來之時也不知自己是睡了多久,暮色沉沉,耳邊有些細不可聞的風聲。她原本是沒多在意,卻忽然被臉上冰涼的觸感嚇醒,猛地起身更是把不知名的東西嚇住了。

那是一隻鴿子,這會兒被她起身的動作嚇得羽毛亂飛。

莫晚鬆了一口氣,伸手過去安撫時忽然發現它的腳腕上係了個小巧的信卷。展信一觀,她第一眼先去找那信上的署名,見到封溫齊的名字後她一時之間忽然愣住了。

封溫齊是怎麼知道她的位置的?

她沉下心來自戲的看著信上的內容,發現裏麵寫的事情竟然和君如連的計劃有關。

北國朝堂稍生變動,臨近君如連實施計劃,那些鬧幺蛾子的,又怎麼會和君如連沒有關係呢。

“嗬,還真是會挑時候。”

就在莫晚拿著信去與封溫訣商議此事的時候,撂挑子大王這會兒正在房裏做夢,夢裏,君凝霜夢到了兒時的自己。

那時,十來歲的她下定決定出宮曆練,收拾了一番也沒什麼要帶走的,便胡亂揣了些銀票,囑咐了貼身宮女照顧好自己院裏的花花草草,手持團扇背著衣物便頭也不回離開了宮門。

她一路疾行,直到看見驛站,才停了下來。歇了歇腳喝了口茶又在那兒買了匹駑馬,順著早已規劃好的路線不緊不慢的前往目的地,偶爾也怕這駑馬太累,索性下來牽著它走走,也免得大腿內側磨破了皮。

夢裏豔陽高照,難得偷得半日閑不用被母後督促著念書繡花,年幼的軍您還是手持團扇悠悠走在城中大道上漫無目的的晃悠著。

街道兩旁店鋪肆意林立,蟲鳴與吆喝聲交織,她看見有意思的東西便停下瞧上兩眼,一副極少出門的千金小姐模樣。

又行了兩三步,前方岔路口忽然走出了一位賣冰糖葫蘆的老爺爺。她尋思著許久未嚐了,那酸甜軟糯的味兒又令人回味無窮,便上前買下一串,圓滾滾的山楂上裹著一層亮晶晶的糖衣,對於孩子來說簡直就是最大的誘惑。

她咬下一顆嚐到那熟悉的味饜足的眯了眯眸子,吃著糖葫蘆蹦蹦躂躂接著逛街,注意力時不時飄到叫賣的小販身上,畢竟宮裏可沒有那麼熱鬧。

禁大聲喧嘩禁疾行的,亂七八糟的規矩她一遍都聽不下去。

正把宮裏宮外做著對比呢,她忽然大叫一聲。“哎呀!”

由於沒看路得緣故,她忽的撞上一睹肉牆,發間金鈴發出脆響。吃痛之際鬆手糖葫蘆掉落在了地上,痛的她捂著額頭淚眼朦朧得揚首向四周望了過去尋找那罪魁禍首。

年幼的君凝霜啟唇欲怒又思現為姑娘模樣,貝齒緊咬下唇壓下了心頭不滿的情緒,不停的告訴自己這兒不是宮裏不能任由她作亂囂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