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?!
已經移植成功了嗎?!
會不會有排異的現象?!
他的情況已經穩定了嗎?!
尚吉會不會把自己的話帶給他們?!
他們會不會意識到應該去保保護自己的父母和小遠?!
他們會不會擔心自己的情況?!
會不會好奇自己到底答應sunny什麼條件?!
所有的問題都好想要知道一個結果。
可是怎麼想,任何事情都沒有結果。
腦子中所有人的想象在晃動著。
還有每個人的臉龐也在腦子中一一閃現……
真的好累,好累啊……
厲雲霆,你怎麼樣了?!
我好想念你的懷抱。
我想念你淡淡的煙草香。
想念你不經意間對我的無限溫柔。
現在我多麼想要你能夠霸道把我摟進你寬闊的懷抱裏。
讓我不要擔心,什麼事情都會好起來的。
就算你不和我說話,隻要能夠緊緊的抱著我,那我也就安心了。
可是現在。
隻有無盡的黑暗。
隻有無盡的冰涼。
沒有人能夠給自己一點溫暖。
隋安然順著牆,慢慢的向下滑……
坐在冰涼的地磚上,身體也跟著慢慢的冷卻下來。
以後都不能和他在一起嗎?!
以後小遠真的不能再叫他“爸爸”了嗎?!
如果自己不守信用的話,她一定會傷害他們的吧!
為什麼!
為什麼,她一定要這麼對自己!
從見第一次麵開始,她就沒有給過自己好過。
自己出來度蜜月,還以為就能遠離她了。
現在卻掉進了她的洞窟。
所有的手腳都被她束縛了。
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。
原本還想著以後要向她要人報仇的,結果現在自己也成了她的目標。
所有的東西發生的是那麼的機緣巧合,也是那麼的無奈。
好像是上天故意把整件事情弄的複雜了,之前沒有聯係的事情都串聯到了一起。
可是,現在她一點都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。
把自己關在這裏,她也隻是覺得為了以防萬一。
隻要能夠達到她的目的,至於方式上的問題根本就不用擔心。
她的這個性格還真的像任婷那個女人的樣子。
她們都是不擇手段的人。
隻要她們想要的,沒有什麼是能夠難倒她們的。
就是不知道那個瘋女人被她弄到哪裏去了。
不過,隻要那個女人還活著,總有一天會路麵的。
她的野心不可能經過那麼一次就偃旗息鼓了。
也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,直到雙腿麻了,也沒有想到要起來。
原先漆黑的房間,慢慢的有些光亮通過窗簾透了進來……
原來都已經天亮了嗎。
他們應該也告一段落了吧?!
可是這裏沒有電話,自己身上也沒有帶手機,根本就不能聯係到他們。
那麼久過去了,不知道外麵的事情都怎麼樣了。
坐了一夜,發現全身已經冰涼,甚至還在發抖。
而且全身發麻,好像身上沒有一部分是自己的一樣,沒有一處是感覺好的。
隋安然艱難的想要爬起來。
可是發現脖子根本就動不來了。
流出來的血液把紗布整個都黏住了,現在變涼了之後,血和紗布就凝結在了一起。稍微動一下就有一種專心的疼痛。
可是如果連脖子也不動,那這個人更加起來不來。
忍著劇痛,隋安然雙手並用,掙紮著從地上起來。
誰知道一用力,整個人又掉了回去。
現在的雙腳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一樣。
麻木的感覺已經讓整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雙腳上,倒吸涼氣還讓她不小心咳嗽起來。
這下子好了,脖子上的傷已經是禁忌了,現在一咳嗽,好不容易凝固的鮮血又開始活動開了。
隋安然欲哭無淚,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處境了。
還是掙紮著爬了起來,如果再坐下去,非得把雙腳報廢了不可。
還有全身發涼,再加上如果傷口感染,這日子根本就活不下去了。
朦朧的光線已經把整個房間照亮了。
一步步瘸著走到窗邊,掀開了窗簾,光線變的更加強烈了。
這裏看出去隻有一個小花園,其他的地方都是水。
其他的建築離這裏也有些遠。
隋安然無心顧及這裏的風景,推開窗戶,清晨的空氣撲鼻而來。
閉著眼睛深深的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,所有的不快頓時消退了不少。
腳上的麻木已經傳遍了全身,然後有了消退的痕跡。
清晨的風還是很有涼意,冷不丁隋安然就被吹的哆嗦了一下。
隋安然連忙把窗戶重新關上,全身的涼意已經讓人受不了了。
可是看了看整個房間,沒有一件衣服,除了床上的被子,已經沒有東西可以取暖了。
隋安然慢慢的摸到床上,躲進了被窩,所有的寒氣都被擋在了棉被的外麵。
可是還是忍不住的發抖。
當白色的棉被不小心碰到脖子的時候,竟然發現上麵沾上了鮮血。
隋安然看了看,有些無奈,伸手慢慢的就把紗布一點點的解了下來。
每撕一點都忍不住皺眉,那種疼痛撞擊著神經,好像全身都有了疼痛的感覺。
好不容易把整個紗布給扯下來了,才發現自己的額頭已經全是汗水了。
等到拿到自己眼前的時候才發現白色的紗布,現在已經都變了色。
可是現在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紗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