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看著我幹嘛?”
張雲秀一臉的莫名其妙。
“是啊,說到底,這事兒的責任應該是她的吧,柳蓉讓她去開庫房,她憑啥把鑰匙交給李雲珠呀!明知道這個李雲珠做啥事兒都不靠譜,這不擺明了想坑柳蓉一把嘛。”
“話也不用說的這麼過分吧?什麼叫做她想坑人來著?東西不見了是張雲秀的錯嗎?”
“我看就是李雲珠賊喊做賊還差不多,雖然這事兒張雲秀也有責任,但絕對沒有李雲珠的責任大。”
“誰知道開個庫房也能弄出這麼大的事兒來?現在還是查清楚到底是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把這批新貨偷走吧!數量那麼多,肯定沒那麼快轉手賣掉。”
李主任麵色不善的瞪著她:“張雲秀,柳班長把鑰匙交給你,是對你的信任。你卻不負責任的將鑰匙交給另一個職工,現在導致貨物丟失,你說該咋辦?”
“咋辦?”張雲秀勾了勾唇,“我又不是公安,我能咋辦?等公安來了,該咋辦就咋辦唄。”
真要嚴格算起來,這責任還真輪不到她頭上。
柳蓉昨天把鑰匙丟給她就匆匆下班走人了,完全沒有問過張雲秀自個兒是否有足夠的時間。
如果那個時候她問了,張雲秀也絕對會以家裏還有小孩要照顧而拒絕。
所以柳蓉沒說這事兒的嚴重性,張雲秀自然也不會太過放在心上。
鑰匙就這麼一把,她交給了李雲珠。
李雲珠當時也是巴不得要鑰匙過去的,這貨物沒看好的責任這個女職工才是首當其衝。
張雲秀知道這個李主任對自己的意見很大。
雖然她不在乎能不能在這兒繼續上班,可要是這個人想用這事兒從而將她趕出工廠的話也沒那麼容易。
別人都以為她是靠著李主任的關係走後門進的工廠。
可實際上,當初工廠的招工考試她的分數可是足夠進廠成為正式職工的。
嚴格算起來,還是當初李主任的私心,想讓自己去紡織廠的附屬學校當老師才把她的名額給攔下來。
後來要不是白霆背後的那些人施壓,估計這個李主任根本不樂意看到她。
平心而論,這個李主任自己小肚雞腸的記仇,她還沒生氣呢,這個人反而覺得自己欠他什麼東西似的,總是擺出一副施恩的嘴臉。
張雲秀打心眼裏厭惡的很。
“張雲秀,你這話說的有點太不負責了吧?”李主任不悅的開口。
“我負什麼責任?這事兒跟我的關係又不大,我就是轉手交了一次鑰匙而已。”張雲秀見他緊咬著不放,語氣裏也帶著不耐煩。
本來今天丈夫離家的事兒就讓她心情頗為低落。
現在還有人想搞事情搞到自己身上來,張雲秀現在還好脾氣的沒發火,自己都覺得佩服自己。
她冷冷一笑,雙手抱臂,完全沒給這位廠長父親半點麵子的意思。
“李主任,我不知道您是哪兒對我這麼大的意見。當初我憑本事考上的名額被你一句話就擼下來了,我也沒說什麼,怎麼我還沒生氣你反而像是受了委屈似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