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了麼?
怪不得從先前就感覺渾身沒勁兒,腦子昏昏沉沉,嘴裏渴的口幹舌燥,燥熱的身子時而一陣陣發寒。
靠在男人的懷裏,冰涼的舒適感襲來,她貪著想要更多。女人小動作稍大,頭埋入他的胸口,煙草混雜著清新的香味從四麵八方將她包圍
“我沒事,薄先生。”蘇清雅當然不會去醫院,這個節骨眼上,去了醫院就什麼都瞞不住了。她不想,薄煜銘知道孩子的事兒。
男人不悅的皺眉,本就煩悶的心情,在她刻意摻和下更壓抑的難受。可,看著她明明不好受,卻故作輕鬆的模樣,他心底那股子複雜的情緒更甚了。
“蘇清雅,非要拿自己身子折騰,我送你去看醫生。”薄煜銘儼然肅穆的開口。
他喜歡她張揚意氣風發的模樣,喜歡她算計時一股子精明的作態,喜歡她小人得誌時那副可笑的嘴臉。可唯獨,難以接受她病懨懨的,失了所有的朝氣,仿佛那副枯骨身子仿佛隨時撐不住似的。
“我不去死也不去,我今天就待在這兒,薄先生別想擺脫我。”蘇清雅不會去醫院,至少在他答應饒過宋青瓷前,不會離開他一米範圍之內:“薄先生,該不會是怕我的出現,讓你心頭好傷神?更怕,小白兔一般單純的梅英小姐,會在我的手裏吃虧?”
蘇清雅知道,有些話題是忌諱,不該時不時的在薄煜銘的耳根提起,特別,在他眼底蘇清雅的人設一直都是往‘惡毒’‘狠辣’‘虛偽’。
“蘇清雅,非要在這種時候提這些?還是說,以為用梅英來惹怒我,就能避開去醫院的話題?你那麼避諱,是有什麼瞞著我?”
他諱莫如深帶著探究與審視的眸光仿若一柄鋒銳的匕首,剝開了她的心,將裏頭真實全然窺探於眼底。
蘇清雅自詡腦子夠使,可她的聰慧與男人精明的頭腦不在同一等級上!男人的老謀深算是經曆過歲月的沉澱與曆練,而她的那些自不量力,於他眼底,與班門弄斧無異。
“沒薄先生,您是有妄想症嘛,我還能有什麼事瞞著你?”男人積威甚深,在他那幽沉深邃的眸光,蘇清雅有種無所遁形之感!
她到底還是太嫩了,在老狐狸麵前,無異是初生牛犢!
就在此時,隔著一堵牆的宴會廳裏,突然亂了起來,驚覺叫聲一波接著一波,此起彼伏。
蘇清雅與薄煜銘聽到動靜時,紛亂的人群像是被驚蟄的馬蜂,一窩蜂的朝著安全通道疏散開來。
在嘈雜聲兒之中,蘇清雅昏沉的腦袋似乎清醒了幾分。
男人緊扣著她的手腕,如護珍寶般小心翼翼將她納入懷抱,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兒‘砰砰’入耳!她抬眸,瞧著他妖異邪佞的側顏,他的眸光深不見底,四目相對,她那顆跳到了嗓子眼的心,又快了些!
“我要見薄鋅,薄鋅,你這個喪盡天良的庸醫,你治死了阿諾,害我家破人亡。今天,我要讓你也嚐嚐妻離子散的滋味”
桌椅垮塌的響動聲兒,高腳杯落地的碎裂聲,聲聲不絕於耳!在紛雜的人群中,是獵槍劃破空氣尖銳的聲響,槍轟鳴聲過,下一瞬,宴會廳餘留下的人,像是瘋了似地。那些個平時最注重形象的貴婦,一個個麵露恐慌與驚駭,爭先恐後的往外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