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纏綿,第二天,蘇清雅累到了十點多才迷糊的醒來。
她睡眼惺忪的伸了伸懶腰,懶洋洋的眯著煙,想去拉上窗簾重新窩被子裏睡回籠覺時,驚恐的發現大床上某個男人睜著眼似笑非笑的凝視著她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怎麼還沒走?”蘇清雅口齒不清,說話都快要結巴了。
她已經習慣了每次睡醒時,男人便已離開去公司,所以,倏然瞧見還在被窩裏的男人,她是詫異的。
詫異之外,更多是尷尬與不習慣。
寧靜的早晨,暖和的屋子裏到處彌漫著曖昧的繾綣氣息,男人淩亂著黑色,俊逸的臉上掛著慵懶與散漫,這般溫馨的早晨,他似乎少了些凜冽,多了些男人味兒!
她縮在被窩裏,俏皮的模樣愉悅了剛睡醒的男人,他輕手攬過女人,抵著她的腦袋頂,沙啞的性感的嗓音響起:“下次要來美國早些打電話和我說,我讓人給你定機票,我比較忙,有時會忽略手機上的信息和電話。”
這算是解釋嗎?
蘇清雅的眸子有些空洞,迷惘後,她抬首注視著男人:“薄先生,梅小姐沒和你說我來找你了嘛?我下機後,第一次給你打電話是梅小姐接的,她說你在開會,等結束會告訴你。”
薄煜銘聽完她的話,微微蹙了蹙眉:“你說是梅英故意的?”
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兒,蘇清雅知道男人在遇到與梅英相關的事兒,總會無條件的將立場放在她那邊,而蘇清雅永遠都是處於弱勢。
沒有過多的糾纏,她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:“薄先生,那天你到底有沒有去機場找我?”
“你說呢!”他淡淡瞥了一眼,似乎不願多談這個問題。
薄煜銘起身,穿著四角褲走進了衛生間,一番洗漱後衣冠筆挺的走了出來。
蘇清雅起身,換上幹淨的衣服後,剛準備去洗臉,手機驟然響了起來,是梅姨的來電,她蹙了蹙眉,遮遮掩掩的躲在一邊接了起來:“喂。”
“清雅啊,阿姨知道還是你有能耐,你爸今早上已經出獄了,那些案底也抹了。”
梅姨的聲兒帶著些欣喜,她的話讓蘇清雅心底一凜,她快速的扭頭看向了不遠處的男人,壓低了聲音道:“梅姨,既然我說話算數,那麼你呢?我媽在哪?”
梅姨知道她會這麼問,也早已做好了應對的準備,她慢條斯理的道:“清雅,這事,不還得問你爸去!你媽療養院的事兒都是你爸在安排,至於具體的地址,我倒還真不是太清楚。下周一,你爸過壽,咱們也不鋪張了,家裏的人聚聚,你爸的意思讓你把薄先生帶來吃頓家常便飯。到時你再去問問你爸,你媽的下落!”
蘇清雅的雙手死死地攥著手裏淺薄的手機,她從未想到過梅姨會這麼陰險無恥,將什麼事兒都推給了蘇世勳。
或許,這都是兩人籌劃好的,他們不告訴她,她媽的具體下落,想用這個要挾她。
接下來呢?
這麼貪慕的人會露出怎樣一張醜惡的臉?還會想要從她身上,從薄煜銘的身上,得到什麼樣的利益才肯罷休?
或許,按照蘇世勳的性格,他會一輩子守著這個秘密,直到榨幹了她所有能利用的價值……
蘇清雅恨的臉都猙獰了起來,顫抖著肩膀,直到許久,她才平複好了心底的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