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從鼻子裏哼出氣,似乎很不爽這種事揭露於人前,可麵對自己的私人主治醫生,他不得不嚴謹麵對。
除非,他打算一輩子當和尚,或者一輩子做那種隻能意會不能言傳的夢!
不過細想起來,當年揣上他種的女人,夢裏那讓他欲罷不能的身材,和如今的夏穎很像。他想,可能就是因為兩人在特定的某一點上相像,他才會對她有衝動。
“我說柏藴,既然有女人讓你有感覺,就順其自然,幹脆把那個拿下!試上幾次說不準你那病就不治而愈了呢?在心裏學方麵,那種疾病大多數是難以走出某種陰影,你如今碰到了特效藥,應該珍惜這機會。”
醫生非常誠懇的向他推薦方式,而男人則是擰著眉,表情愈發的糾結。
“該不會那個女人年紀太大了,少婦?讓你下不去口?”他抬頭,看向了涼柏藴,瞧著對方臉色不太好,似乎被猜中了心事的模樣,他一副凜然的模樣開口:“柏藴,有些時候為了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,犧牲是必要的,就算對方又老又醜,你該忍耐時候,還是得忍著!”
涼柏藴臉色陰鬱冷沉如冰冷的夜!
醫生以為猜錯了事,他低頭思慮了幾秒,豁然想到某種可能性,隨後表情怪異的抬起頭,問:“對方,該不會是個男人吧?如果是男人的話,你這病基本已經到了無藥可醫的地步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涼柏藴抽了抽嘴角,抬頭:“不是你想的那回事!算了,事情我自己掂量,那個女人我不能碰,總之,總會有解決的方式。”
醫生聽著不是想象中那回事,臉上糾結終於散了些:“既然不是男人,那還有什麼可糾結的。”
從醫院出來時,已經是傍晚時分,清涼的風吹散了他心底的憂慮,陰惑的臉色稍稍變的平和了些。而男人腳剛抬起,淺薄的手機便振動了起來。
一接通,涼晏生那帶著稚氣的聲音急促的響起:“爹地,夏姨暈倒了,沙發上還流了好多血,爹地,夏姨是不是受傷了……”
小家夥的聲音帶著些顫抖和哭腔,他是真害怕了,特別瞧著夏穎那愈來愈蒼白的臉!
涼柏藴心一怔,他腳步有些頓促。
小家夥平時膽子很大,見血的時候也很多,可涼柏藴從來沒瞧見過他如此害怕的模樣,如此一想,他心底那股子疑惑與不安更深了,那個女人是怎麼了?
沒有猶豫,他快速的開車回了位於近郊的老宅。
暖黃色的燈光中,女人虛白孱弱的臉上是因為疼痛而扭曲的神情,她輕輕地吐納著氣息,蒼白的臉上冒著晶瑩的虛汗。
白色的棉質卡通睡衣上沾染了一大片血跡,殷紅的刺眼。見慣了血腥的男人在這一刻,心竟莫名的一重,難以言喻的心情油然而生。
而此刻,小家夥蹲在夏穎的身邊,替她揉著肚子,緩解疼痛。
昏暗氤氳的光暈落在女人的臉上,詭異的是,涼柏藴發現麵前這兩人竟出其的相像,小家夥著急起來時的眉眼有七八分夏穎此刻緊鎖著表情的模樣。
“爹地,你回來了,穎穎肚子痛,還流了好多血。”小家夥手掌上染了些許血跡,是替夏穎揉肚子時沾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