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江海潮電話中的林老,是他以前認識的一位老中醫,他之所以這個時候想起這位老中醫,是因為幾年前他還是主治醫生的時候,同樣遇見過類似於張昕這樣的情況。
當時那位患者是病毒性肺炎,症狀同樣是多日高燒不退,最後正是那位老中醫出麵,三劑藥下去,立竿見影。
江海潮有自信,倘若自己再次聯係到那位老中醫,張昕的病情絕對能緩解,到時候銘仕集團張家絕對會記得他的好......
彭建輝氣喘籲籲的跑到病房,病房裏麵,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正在帶人收拾東西,邊上好幾位醫生護士圍在邊上,不過卻沒人敢開口說什麼。
“張總。”彭建輝喘了兩口氣,急忙走上前道:“張總,您這是幹什麼,張小姐的情況您也大概清楚,確實比較複雜,這幾天我們已經聯係了不少專家,同時我也給我在京都的一位老同學打了電話,他很快就到了。”
病房內的中年人正是張百川的獨子張開江,同時也是病床上的少女張昕的父親。
聽到彭建輝的話,張開江的氣頓時不打一處來:“這話你已經給我說了多少次了,這幾天你口中所謂的專家來了多少,可是我女兒還在病床上躺著,一個小小的高燒,你們給我折騰了多少天?”
彭建輝無言以對,這事他真的無力辯解,雖說患者的病情複雜,然而說穿了確實是高燒,一個簡單的高燒他們折騰了半個月,傳出去絕對是顏麵掃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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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醫生,謝謝您,喝了您的薑糖水,我感覺整個人都舒服了,胃裏麵暖暖的,就感覺有一股熱氣。”
江中二院內科室的病房內,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客氣的向一位年輕醫生道謝。
年輕醫生穿的是醫院的實習服,看年齡不過二十三四歲,不過整個病房的患者都很喜歡這位年輕醫生,小夥子雖然年輕,不過人很好,而且醫術精湛,總是能用一些小偏方緩解患者的痛苦。
“王爺爺您客氣了,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,您的病啊其實問題不大,就是腸胃裏麵有寒氣,薑糖水正好可以驅寒,以後您要注意,少吃一些寒涼食物,您的體質本就偏寒,要是不注意,這個毛病還要再犯,隻要注意,將養兩天就可以出院了。”年輕醫生笑著道。
“還是林醫生人好,真心替我們這些患者考慮,不像王醫生,整天冷冰冰的。”邊上一位患者嗬嗬笑道。
“陳老,您可不敢這麼說。”林源急忙道,他還是實習醫生,隻是從小學中醫,有些經驗罷了,幾人口中的王醫生正是他跟的主治醫生,這話要是傳到王醫生耳中,他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。
“林源!”正說著話,門口就傳來一聲厲喝,一位中年醫生臉色鐵青的站在門口。
“王醫生。”林源滿臉苦笑,看來剛才的話已經被對方聽去了,這一頓訓斥又是免不了的。
“嗡......叮鈴鈴......”
走廊裏麵,江海潮剛剛撿起手機,重新裝好電池,把手機開機,就有電話打了進來。
“喂,老徐,怎麼樣,打聽到了沒有?”江海潮急忙接起電話,迫不及待的問道。
“老同學,我幫你打聽到了,不過消息可能會讓你失望,林老兩年前已經去世了。”
“去世了!”江海潮聞言,頓時猶如霜打了的茄子,整個人的精氣神瞬間被掏空。
“老同學,林老雖然去世了,不過我聽人說他的孫子醫術也很了得,而且人就在你們江中二院實習。”
“一個實習生?”江海潮聽到老同學的前半句話,剛剛提了些神,然而聽到後半句,卻再一次變得失望,一個實習生,開什麼玩笑。
“老同學,林老的這個孫子確實不簡單,雖然報考的是西醫院校,然而中醫方麵的功底很紮實,實在不行,你找他試試,死馬當作活馬醫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