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鐵不想來星辰化妝。
因為他很清楚,隻要他來到這兒,就代表著辛苦賺到的一千多萬,從口袋裏飛走了。
可想到昨晚瞎眼妞喝醉後,說過的那些話,再細細品味被她撲在身上又撕又咬的滋味——唉,一種叫做“仁慈”的魔鬼,就不住啃咬他的心肝肺。
錢是王八蛋,沒了咱再賺。
如果因為舍不得錢,就眼睜睜看著葉星辰跳下火坑,高鐵是真怕平地起旱雷。
於是乎,良心飽受摧殘的高鐵,終於在葉星辰即將簽字畫押時,腳踩七彩祥雲而來。
接待室門外的走廊中,站滿了人。
都是女人。
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,美不勝收的樣子,管個毛事?
她們最多隻能雙眼含淚,看著衣食父母葉總,在邪惡勢力麵前,低下高傲的頭顱,心中不住默念“死道友不死貧道”七字真言,為她祈福。
擱在以往,卑鄙無恥的軟飯王駕臨後,姑娘們早就捏著鼻子,躲瘟疫那樣的躲開他了。
現在沒誰躲他。
大家都用憤怒的眸光,惡狠狠的盯著他!
如果眼神能殺人,高鐵早就被碎屍萬段後,再被碎屍萬段。
高鐵當然不會這群沒素質的一般見識,羞澀的笑了下,走進了接待室內。
葉星辰,有沒有把她老公放在眼裏?
這個問題,壓根不用葉總來回答。
謝文凱就能。
葉星辰老公姓啥叫啥,身高多少三圍幾何等等,大發借貸公司的謝總,實在沒興趣知道。
謝總隻知道,這就是個軟飯王,還是那種有賊心沒賊膽的。
張良華有多麼垂涎葉星辰的美色,和她共居一棟別墅足足半年,卻連她小手都沒撈著碰一下,最終勾上她的小秘書張甜,卷走她一千萬的事,謝文凱甚至比他本人都清楚。
要不然,那位酷愛清白處子的大富豪,也不會出價兩千萬,來買她一年的陪睡。
可就這樣一個垃圾——是誰給他的膽子,敢來破壞謝文凱好事?
謝文凱回頭看了眼高鐵,隨即淡淡的笑著,揮了揮手。
站在他背後的黑西裝會意,馬上快步走到高鐵麵前,抬手就去抓他脖子,低喝:“給我滾出去。”
砰!
黑西裝的話音未落,走廊外的美女們,就聽到一聲大響。
接著,就是嘩啦,門玻璃碎了的聲音。
然後,大家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,撞破玻璃門,以大無畏的姿勢,腦袋重重撞在了走廊牆壁上,雙眼上翻,昏死了過去。
葉星辰傻了。
當聽到高鐵那句特有男人氣概的質問聲後,她的最先反應,就是希望手中筆化成鋼刀,嗖——把這個人渣刺個透心涼。
這都什麼時候了?
本總就要被逼賣、身還債了,他還敢充大尾巴狼?
隻是不等葉星辰做出第二個反應,就看到高鐵伸手掐住黑西裝的脖子,把他當稻草人般,直接摔了出去。
這個人渣,明明是個膽小如鼠的窩囊廢,現在怎麼這樣凶猛了?
“他,果然不是張良華!”
葉星辰腦海中攸地劃過一道閃電,終於明白了。
怪不得前天上午對他嚴刑拷打時,他再三否認他不是張良華,他是高鐵。
怪不得昨晚他有機會玷汙葉總的清白時,卻禽獸不如——
高鐵,隻是相貌酷似張良華而已,卻被她當人渣未婚夫抓回了家。
葉星辰剛領悟到這些,謝文凱就蹭地從椅子上跳起來,怒吼:“把這個軟飯王的腿給我打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