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虧兩位尊敬的女士,已經吃飽了。
要不然,高鐵絕對會把一早上的勞動成果,都倒在垃圾箱內。
那可是整整三十萬啊。
葉家母女買了那麼多衣服,就隻給他買了一件短褲。
偏偏,高鐵還沒用——在香樓裏長大的孩子,為避免發育不良,從來都不穿這東西的。
看到這廝臉色相當難看後,葉家母女總算暫時忽略心悸感,訕笑著爬起來,主動去洗碗刷鍋。
等她們忙完,要抱著時裝袋躡手躡腳上樓分贓時,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高鐵,卻抬手拍了拍沙發,示意她們都坐在那兒。
黑夜給了葉星辰黑色的眼睛,白天給了她一定的勇氣。
她雙手掐腰,滿臉的不悅:“高鐵,你不會以為,你昨晚救了我們,就能把我們當奴才使喚了吧?”
看,這就是女人。
用得著你時叫哥哥,用不著就會對你吹胡子瞪眼。
高鐵懶得和她解釋什麼,隻問:“想不想知道江皓的最新消息?”
兩個女人的臉色,齊刷刷的變白。
她們相互對望了眼,沒有再說什麼,默默的坐在了沙發上,很乖的樣子,等待高鐵的解釋。
“渴了,想喝茶。”
“肩膀有些酸痛,可能是昨晚著涼了。”
“香煙呢?我明明放在案幾上的。”
在葉家母女有所求時,不把她們當奴才使喚,實在不符合高鐵的做人原則。
想知道江皓最新消息的兩個女人——忍了。
可白若影給他滿水點煙,葉星辰給他捶肩砸背,態度無比端正的過了足足三分鍾,他都沒提到江皓。
葉星辰不耐煩了,擰住他左耳,無聲冷笑:“高先生,耍著你老婆和丈母娘玩,很有成就感嗎?”
她的話音未落,她媽忽然睜大眼,張大嘴,看向了電視。
葉星辰有些納悶,也回頭看去時,就聽主持人用木然的語氣播放:“今天清晨四點左右,一名年輕男子在領秀城附近,在一輛車正常駛過時,忽然從路邊,一下子撲到了車上——該男子當場死亡。現在已經查明,該男子名叫江皓。”
電視主持人左上角,還有該男子的照片。
雖說該男子的眼部,打了馬賽克,可葉家母女還是一眼認出他,正是昨晚那個惡魔。
江皓,死了?
昨晚,他明明被高鐵踩斷雙臂後,用亂石壓在了百花公園小假山下,怎麼卻死在二十公裏之外的領秀城附近?
重傷下的江皓,是怎麼掙開兩塊大石頭,又是怎麼徒步走出那麼遠等等問題,葉家母女壓根不關心。
她們隻知道,她們惡夢的源頭,隨著這則新聞的播出,煙消雲散。
朗朗一個天。
看到她們發呆,高鐵又有了該死的成就感,就仿佛做了啥了不起的大事那樣。
“是,是你殺了他。”
白若影嘴唇劇顫著,看向高鐵。
高鐵蹭地站起來:“老白,你還沒睡醒吧?電視裏明明說他是被撞死的,而且肇事車輛也沒逃逸,你卻誣陷我是凶手。哼,飯可以亂吃,但話絕不能亂說。要是再敢誣陷我,哪怕你是我丈母娘,咱們也會在法庭上見。”
義正詞嚴的說完,高鐵滿臉不快的樣子,拂袖走出了客廳。
外麵的天,真好。
早飯又吃的比較飽,屋子裏傳來的哭聲讓人煩,還是去對麵草坪上散散步吧。
同樣是哭,但個中含義去不同。
葉家母女昨晚哭泣時,所包含的恐懼,聾子都能聽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