稀疏的星,不時緊張的眨下眼睛。
兩個職殺,再也不敢顫一下,心跳仿佛都停止。
粟嫣然所熟悉的世界,就因為高鐵的默聲不語,忽然沒有了任何的聲息。
隻被她無法形容的某種氣氛,緩緩籠罩。
她很緊張,很怕。
這種怕,和被職殺追趕時的恐懼不同。
被職殺追殺時,粟嫣然的潛意識內,無非是人家追上她後,先奪走她的清白,再手起刀落——鮮血四濺而已。
當前,粟嫣然卻感覺,她正臣服在一個來自遠古的惡魔爪下,猩紅的舌頭,正在輕舔著她的臉。
就在她感覺,她要被惡魔的血盆大口吞下去,要發出一聲絕望的尖叫時,高鐵說話了:“你們,走吧。以後,都不要來華夏。”
整個世界,驀然複蘇!
倆個職殺狂喜,用力磕頭後,翻身爬起,拔腿就跑。
他們剛跑出幾步,突聽有人說道:“等,等等。”
他們沒有任何的猶豫,慌忙停住腳步,轉身。
讓他們等等的人,卻不是高鐵,而是那個被他們追殺的粟嫣然。
雖說粟嫣然壓根沒有讓他們站住的資格,但她和妖魂的關係,貌似不一般,肯定要給她麵子。
高鐵眉頭皺了起來。
兩年前那晚他發布止殺令時,說的很清楚,任何職殺和傭兵,敢來華夏作業,要是被他遇到,結果不要太好——尤其這倆職殺,竟然能認出他是誰後。
高鐵在沉默不語時,就是在考慮,要不要把他們幹掉。
可想到在南非剿滅卡拉奇的戰鬥中,三十七名職殺、傭兵,有九人壯烈。
活下來的人,卻沒索要任何的報酬,戰鬥結束後就撤離戰場。
幽靈軍團厚葬那九名死者,高鐵欠其他人的情分。
如果他再因為這倆職殺,在認出他是誰後,就殺人滅口,那就太不仁義了。
所以,高鐵決定放這兩個職殺走。
光屁股妞卻多事,把他們喊住了。
她以為她是誰啊?
仗著有幾個臭錢,就敢對職殺吆三喝四的,真是不可理喻!
當然,高鐵很清楚倆職殺乖乖站住,是看他的麵子。
光屁股妞為毛喊住他們,高鐵同樣心知肚明。
要不是看在大家是同胞的份上,高鐵早就一巴掌抽過去,讓她變成無牙美女,方便——
“是誰,雇你們來殺我的?”
粟嫣然雙拳緊攥,俏臉含霜的小模樣,女皇範兒十足。
兩個職殺——卻不買賬。
人家隻是相互對望了眼,又齊刷刷看向了高鐵。
高鐵卻看向了關外,琢磨著要不要跳下去,也比站在這兒,陪著瞎眼妞丟人好許多。
職殺是靠什麼吃飯的?
殺人。
人家為什麼要請他們殺人?
是因為他們講信譽!
他們接到任務後,無論成功還是失敗,都不會泄露雇主的絲毫信息。
哪怕王者妖魂,逼問他們,他們寧死也不會說出半個字。
所以,高鐵壓根沒打算詢問這些。
可光屁股妞,卻狐假虎威的質問人家。
倆職殺看了眼高鐵,看出粟嫣然的愚蠢行為和他無關後,齊聲冷笑:“嗬嗬,我想知道,粟小姐是以什麼身份,來問我們的。”
“我——”
粟嫣然剛要說以受害人的身份,卻從倆職殺滿臉的譏誚神色中,驀然意識到什麼後,馬上改口傲然說:“我是高鐵的老婆。這個身份,總可以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