粟嫣然不知道說什麼了。
她隻是感覺,這廝更可怕。
能輕鬆看穿她的心思。
這讓粟嫣然有了強烈的錯覺,在他麵前身無寸縷——哦,當前確實是這樣。
高鐵倒是嗶嗶個沒完:“還是那句話,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。你沒必要把我當回事,我也不會把你當根蔥。我們幾次相遇,純粹是老天爺惡作劇。今天過後,我們再見麵,誰也不認識誰。”
說完,高鐵從枕邊拿起她的手機,晃了晃:“要不要,我幫你解釋。”
“我、我自己來。”
粟嫣然輕咬了下嘴唇,低聲說:“你、你能不能閉上眼,或者回過頭?”
“不行。”
高鐵幹脆的說著,打了個哈欠,躺在床上,扯過枕頭,蒙在了臉上。
光屁股妞踩著雪足,走過來的聲音,比貓兒還輕,高鐵卻能聽得到。
嘟——
手機隻嘟了一聲,鄭曦的聲音,就在房間內回蕩,很焦急:“粟總,您沒事吧?”
“我沒事。”
粟嫣然回頭看了眼高鐵,緩緩坐在床沿上,輕聲說:“鄭曦,別擔心我。以後,你也不要找他。他、他很可怕。”
對粟總的這個說法,鄭曦是深有感觸。
粟嫣然猶豫了會,又說:“我現在醒悟,後悔昨晚的愚蠢行為了。是他逼我,為他做那種事——他,還留下了照片,來威脅我。”
鄭曦咬牙的聲音,高鐵聽的很清楚,心中痛罵光屁股妞簡直太不仗義了——就算是他教她這樣說的,去浴室說不行嗎?
“不過,你肯定想不到,這個人渣,其實是個可憐的廢物。”
粟嫣然的語氣,忽然歡快起來,帶著聾子都能聽出的幸災樂禍:“他根本硬不起來。哈,無論他有多麼想玷汙我的清白,都能是盲人點燈,白費蠟。所以,我現在還是清白——呃。”
她剛說到這兒,脖子就被一隻毒蛇般的手,鎖住。
高鐵憤怒的樣子,太可怕了。
為了她的清白,高鐵都甘心背黑鍋,說是威脅她那樣服務他——這是多麼寬闊的胸懷啊。
可他,卻誣陷他是硬不起來的廢物。
很多事,男人可以忍。
但唯獨無法忍耐,女人誣陷他這方麵不行。
他要掐死她。
粟嫣然卻早就算到他會這反應了,沒有絲毫的懼意,反倒是昂首挺胸,狠狠瞪著他的眸光中,全是“有本事,你就殺了我”的挑釁。
“我不行?好,那我就讓你看看,我行不行。”
高鐵當然不會殺她,卻可以在她和鄭曦通話時,用實際行動來證明,他行,還是不行。
他剛說完這句話,就聽鄭曦在那邊尖叫:“高鐵,你敢傷害粟總,你全家都死定了!”
“有本事,就衝進來阻止我。不怕事鬧大。”
高鐵冷笑,抬手采住粟嫣然的秀發,把她撲倒在床上。
粟嫣然又後悔了——
她慌忙拚命的掙紮,想尖聲喊救命,卻不敢喊。
她寧肯被高鐵強上了,也不能讓人知道她被強了——
高鐵騎在她身上,就在她隻能在悔恨中認命,閉上眼,等待疼痛的那一刻時,卻又翻身下馬。
足足半分鍾,粟嫣然才睜開了眼。
她看著站在窗前的高鐵,眸光接連閃動著,拿過手機,聲音沙啞的笑了下,極盡輕蔑的說:“他,還真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