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倫破門而入時,確實聽到高鐵這樣大喊,也看到隨著一雙大白腿橫掃,椅子就炮彈般呼嘯飛來了。
可他還是不相信,會有女賊當街綁架高鐵。
下意識的,趙倫問:“大街上那麼多男人,她為什麼獨獨綁架你?”
高鐵再次抬手,擦了擦眼,哽咽:“還不是她看我,生的玉樹臨風、風流倜儻?”
哈——
圍觀的群眾,忍不住的笑了。
大家承認,這廝確實有點小白臉的潛質。
卻沒人,聽誰自吹是玉樹臨風,風流倜儻的。
趙倫也感到好笑,卻忍著:“我在踢開門時,明明看到你拿著幾張鈔票——”
高鐵忽然情緒失控,猛地跺腳,嚎叫:“那是她對我很滿意,說給我的報酬!總共三百塊!她說,二十塊錢一次——嗚,嗚嗚。我都不知道,我怎麼活下來的。”
圍觀眾人,都張大了嘴巴,用憐憫的目光看著高鐵。
二十塊錢一次,總共三百塊,也就是說,今天一整天,女賊踐踏了高鐵十五次。
天啊。
那個女賊得有多麼的凶殘,才在一整天,要了這男人十五次?
他沒精、盡人亡,還能坐在這兒,就已經莫大的造化了。
高鐵壓抑的哭泣中,趙倫好像又聽到了老鼠磨牙的聲音。
趙倫這次卻沒回頭看,拍了拍高鐵的肩膀,讓他冷靜下後,又問:“你還記得那個女賊的模樣?”
“記得!就算她化成灰,我也會記得她的模樣!”
高鐵不哭了,猛地抬頭,咬牙切齒:“她是一雙三角眼,趴鼻子,齙牙厚嘴唇。左腮邊,還有個花生米般的黑痣。上麵,有幾根長長的黑毛。抬起胳膊時,那狐臭味,能逆風三千裏。”
他越說,現場所有的男性,都感覺遍體森寒。
被傳說中的女采、花大盜擄走,一天無度踐踏十五次這種事,雖說聽起來挺可怕的,但卻是很多男人心中的幻想——
可如果這個女賊長成這樣子——沃草,趕緊為這哥們提前默哀三分鍾。
滿臉要死的高鐵,又雙手捂住臉,嗚咽:“她說,她外號叫上天入地不要臉、無男不歡女大仙。她叫嚴然。嚴厲的嚴,然是要把男人燃燒殆盡的然。”
嚴然這個名字,還是很好聽的。
但上天入地不要臉,無男不歡女大仙,又是什麼鬼?
就在趙倫第三次聽到老鼠的磨牙聲,甚至還能感受到森寒殺意,自背後傳來,慌忙要回頭看看時,突聽一個男人冷笑:“嗬嗬,高鐵,你以為你這點小把戲,能騙得了警方?”
嘩啦一聲,包括高鐵在內的所有人,都看向了衝著門口的方向。
幾個男人,還有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孩子,從人群外走了進來。
看到這幾個後,趙倫皺了下眉頭:“銀三,你這是怎麼說?”
“趙警官,我可以作證。這個高鐵剛才說的那些,全都是胡說八道。”
銀三對趙倫點頭哈腰,滿臉的諂媚:“他說,他是被女賊挾持到這兒來的。完全是在撒謊。因為,他本來就是個嫖——小紅,你來給趙警官解釋下。”
小紅立即向前,還沒說話,先哭了:“趙、趙警官,就是這個高鐵,從昨晚到今天早上六點半,弄了我十多次,大胯都快掉下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