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一來,休說白若影是東城第一美女了,就算她是聯合國第一美女,豪門子弟,又有誰再娶她?
這也導致,白家更上一層樓的——樓塌了。
白老狂怒之下,立即把她掃地出門。
白若影嬌軀不再發顫,看著兄姐的眼神,卻無比的茫然。
白家大姐說話了,毫不掩飾嫉恨:“若影,你可知道,當年我和倩影,是多麼嫉妒你,甚至都盼著你去——死嗎?”
白家三姐妹,都是一對爹媽,吃一樣的飯菜,住在同一個家裏,憑什麼就白若影長相最美,命最好?
白若影抿了下,終於說話了:“你們,以為我很幸福?”
辛梅冷笑,看著白若影腳下踩著的那雙絕版玫瑰淚:“若影,你敢守著咱媽的在天之靈,說你現在不幸福嗎?”
我沒覺得,我幸福啊。
白若影張嘴,剛要說出這句話時,有三張臉在她眼前驀然浮上。
把她當女皇般,寵愛了二十多年的丈夫。
空有她的美貌,冷傲範兒也不差勁,卻沒繼承她滿腹黑顏色,但心地善良又孝順的傻閨女。
還有那個讓她發現世界很美的男閨蜜,兼人渣女婿。
任何一個年已四十,卻像花信少婦般的女人,能有三個這樣的親人,哪怕是頓頓吃糠咽菜,晚上睡大街,也是幸福的。
想到這三個親人後,白若影忽然不再痛苦,輕輕笑了下,低聲說:“我,很幸福。”
“可你的幸福,卻是建立在白家所有人的痛苦之上!”
白初升及時站出,語氣嚴厲:“你如果按照爸的意思,比方嫁給張三少。那麼,這些年來,我們又何必見誰都腆著臉,絞盡腦汁想保住祖宗留下來的家產?”
夫唱婦隨——
黃明明冷聲說:“我們索要星辰化妝,隻為給你個彌補過錯的機會。何況,你現在隨便穿雙鞋子,都價值三百萬美金,還在乎市值最多兩個億的小公司?當年高人可是說過,你是貴不可言的。就算沒了公司,你隨便做點什麼,也能成為超級富婆。又何必,昧著良心的為難我們這些苦哈哈?”
白若影低頭,看著那雙玫瑰淚,輕輕歎了口氣,快步走進了東廂房。
無論怎麼樣,她都要問問白老。
白老躺在床上,雙手十指交叉,放在小腹上,閉著眼好像睡著了。
白若影卻能肯定,他沒睡著。
任誰,在白家兄妹爭吵聲那樣高時,也睡不著。
白若影站在床前,低聲叫了個爸。
她希望,白老能對她說,不要理那些人!
十分鍾後。
每隔幾分鍾,就會輕叫一聲爸的白若影,緩緩走出了東廂房。
她在關上房門時,聽到一聲包含著痛苦的輕歎。
她覺得,這聲歎息,是她此生最後一次,聽到父親的聲音。
白若影貝齒鬆開嘴唇,抬手擦了擦。
手背上,有明顯的血漬。
她隨手在白色旗袍上擦了擦,隨即微笑著,搖著豐臀踩著細高跟,風情萬種的走到了石桌前,牽起還在下神的葉星辰右手,對白初嶽說:“最遲明天早上八點,我會給你們肯定的答複。”
也不等白家諸人說什麼,白若影挎著葉星辰的胳膊,走向老宅大門口時,又深深望了眼東廂房,用她一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:“爸,明天你要是看到我的屍體後,會流淚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