朗朗惡狗——
其實也不是太久。
高鐵暗中幫江顏嚇尿老陳,把她從火坑中拉出來後,卻說那一切都是葉星辰做的。
這不是嫁禍、不,是給葉總臉上貼金嗎?
既然那廝不經葉總同意,就給她亂貼金,那麼她在“失手殺人”後,嫁禍於他,有什麼不對?
這樣想後,葉星辰馬上不怕了。
還是有些怕——
不是怕維卡斯會闖進她的美夢裏,伸出十指,慘叫著讓她償命。
葉星辰怕維卡斯的同伴,會追來。
時間稍稍一長,維卡斯的同伴肯定會來找他。
葉星辰能、是高人渣還能用同樣的辦法,殺掉別人嗎?
她不覺得,還有機會。
所以,她必須搶在維卡斯的同伴出現之前,逃到安全所在。
哪兒是安全的?
下麵,是絕對不能去的。
隻能去往高處爬。
鬼知道嬌怯怯的葉總,是怎麼背著死豬般的老粟,徒步爬上三十樓的。
要不是感覺再走一步,心髒就能從嘴裏跳出來,其實葉星辰還會機械的往上爬。
九樓以上的樓層,都有電。
卻沒人。
葉星辰左右看了眼,決定躲到走廊盡頭的屋子裏。
至於躲進去後,還能不能被人找到——唉,聽天由命吧。
聽天由命?
靳幽城覺得,這個成語,特適合她用。
高鐵已經走很久了,癱坐在雜物室內的靳幽城,始終一動不動,就像沒生命的爛泥。
她不想承認,她是個壞女人。
可事實,證明她挺對得起這個詞彙的。
萬幸的是,她隻在高人渣一個人麵前壞。
隻要她在人前,她依舊是冷傲無比、需要讓很多人仰視的秦嶺靳幽城。
“也許,他就是我命中的魔。”
靳幽城終於幽幽歎了口氣,扶著牆,站了起來。
這麼長時間的休息後,她的體力徹底恢複。
摸黑整理好衣裝,靳幽城躡手躡腳走到門後,耳朵貼在了門縫上,傾聽外麵的動靜。
絕不能讓任何人,看到她是從這兒出去的。
雖然,她已經摸黑拿出濕巾,擦幹淨了臉。
尤其是仿佛還散著異味的嘴——嘴角。
她還要悄悄去洗手間內,好好洗臉,再從樓梯直接走人。
“今晚,我本打算暗中,對我心愛的男人發花癡的。可我卻被那個人渣,又糟踏。”
靳幽城側耳傾聽半晌,確定沒任何異常動靜,心中苦笑著,剛要開門閃身出去,就聽通往大廳的門開了。
她慌忙縮回了手。
接著,她就聽到了——她的名字。
是個男人在說的名字:“沒找到靳幽城。”
是誰在找我?
難道,有人發現我和高鐵的不正當關係了?
靳幽城隻感覺心兒,砰的大跳了聲,下意識的這樣想。
而且,那個說話的男人,正快步向這邊走來:“我確定,翻遍了大廳內,和幾個洗手間,都沒找到靳幽城。而且,我們負責監控會所大廳門口的人,也沒發現她離開。她肯定還在會所內,就是不知道藏在哪兒了——好,好。我明白,馬上撤退。嗯,嗯,我會弄醒所有人,並給粟家的人留下解釋。”
這個打電話的人,即將走到雜物室門口時,轉身,快步走了。
他們是誰?
為什麼要找我?
弄醒所有人?
靳幽城想到這兒時,驀然明白了什麼,頓覺手足冰涼。
恐怖分子。
本次在會所舉辦的盛會中,竟然混進來了恐怖分子,並弄暈了滿大廳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