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務卿當然不會濫殺無辜。
他拿過背囊,從裏麵拿出三捆美鈔,丟了過去:“卡利亞要兩捆。”
卡利亞,就是被踢掉牙齒的金發美女。
看到鈔票後,卡利亞暗中對老郭的恨意,立即煙消雲散。
另外一個美女,則是滿腔的哀怨,多想被這廝踢一腳。
打發走兩個美女後,郭務卿看著始終白玉蘭般靜靜站在門口的妖藍,諂媚指數更濃:“姑奶奶,我要穿衣服了。能不能請您,暫時回避下,以免會有損您早餐的胃口。”
妖藍隻是站在哪兒,頭發絲都沒動一根。
她雖然依舊沒任何回應,可郭務卿卻很清楚,他再嗶嗶一句,給老郭家傳宗接代的那玩意,極有可能和他說拜拜——
郭務卿歎了口氣,隻好撐起毛毯,姿勢特別扭的穿褲子。
等他從洗手間內走出來後,已經打開窗戶,讓清新空氣卷走那些氣息的妖藍,坐在了沙發上。
文靜美女,就是文靜。
哪怕隻是正常的坐在那兒呢,坐姿也是那樣的淑女,仿佛含苞欲放的天山雪蓮。
“您老,想喝點什麼?”
郭務卿舉起雙手,語氣誠懇:“我保證,這雙手用香皂狠搓了三遍。”
“白開水。”
妖藍終於說話了,嗓音就像她的人,幹淨純潔的讓——郭務卿蛋疼。
如果別人知道,妖藍出道以來,已經親手斬殺百人以上,卻從沒被鮮血濺到白裙上,都會有郭務卿當前的心理感受。
妖藍接過郭務卿雙手遞過來的水杯後,輕聲道謝。
多有禮貌的一個孩子啊,怎麼就那樣可怕呢?
郭務卿心中感慨著,坐在了她對麵:“您老有什麼吩咐,隨便打個電話,老郭我就赴湯蹈火,在所不辭。何必,勞駕您從安第斯山跑——”
妖藍打斷他:“找到那個黑馬利了麼?”
老郭一楞,隨即訕笑:“嗬嗬,那個啥,我這幾天不是忙嘛?還沒來得及——”
妖藍再次打斷他:“去找。”
郭務卿連個屁都沒放,馬上站起來,拎起床邊的背囊,快步出門。
但很快,他就再次開門走了進來。
除了背囊外,他左手裏還拖死狗那樣,拖著一個人。
假如小蘇警官在場,肯定會驚訝:“對,就是這個人,綁架了葉星辰。”
幾天前,郭務卿就接到了高鐵的電話,委托他去查下黑馬利的背後主使是誰。
可誰規定,郭大爺答應會幫高鐵做事,就必須去做的?
滿口答應是一回事,去不去做,則又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更何況,和兩個金發良家,在酒店內暢談人生,可比去找那勞什子的黑馬利,有意義多了。
其實,也不能全怪老郭,不把高鐵的拜托當回事。
主要還是黑馬利檔次太低——
在老郭眼裏,黑馬利這號人物,就是小螞蟻,隨便動動腳,就能碾死。
而高鐵,卻鄭重其事的讓老郭,去找黑馬利,這特麼就是諷刺,羞辱他!
但如果郭務卿知道,為了這件事,妖藍滿世界搜尋黑馬利,並把他活著帶到他麵前,他肯定會在第一時間,就去辦理這件事。
把還處在昏迷中的黑馬利,丟在妖藍腳下時,郭務卿就做好被她一腳踹飛的心理準備。
妖藍也低頭,看向了灰塵不染的白色小板鞋。
郭務卿立即深吸氣,等待飛翔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