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晚上,在這河邊發生的事,對靳幽城來說,就是奇恥大辱。
為贖罪——她才兩次和高鐵要錢。
她用這種踐踏自尊的方式,時刻提醒她最愛的人是林誌東,絕不能沉陷高鐵帶給她的感覺中,無法自拔。
靳幽城很清楚,享受和愛情,哪個更重要。
但,這就是她苦苦守護的愛情嗎?
就因為,她那晚眉梢眼角都是春色,林誌東就感覺她髒了,連給他當情人的資格,都沒有。
她不想解釋,那晚她因沒壓住蕩漾的春心,反而躲過了一劫。
解釋啥?
因為在靳幽城心中,高鐵和那些歹徒,沒啥區別。
如果林誌東沒說出這些,還會像以前那樣愛著她,哪怕倆人隻是帕拉圖式的愛情,靳幽城也會竭盡全力,幫他暗殺高鐵。
現在沒必要了。
靳幽城的愛情,已經破碎。
這讓她茫然——
愛情,和這具嬌軀是否肮髒,有關係嗎?
更何況,林誌東應該知道,那晚在盛會上,靳幽城被“歹徒壞了清白”,是她無法抗拒的。
很奇怪。
靳幽城以為,她的愛情碎了後,她會心痛。
就像她趕來之前,心莫名的痛那樣。
可她在短暫的茫然過後,不但沒心痛,還有說不出的輕鬆。
有誰知道,靳幽城這些年來,愛林誌東,愛的有多辛苦?
總算放下了。
身心放鬆的靳幽城,這才展顏一笑。
隻是不等林誌東看清她的笑顏,她又及時收斂,淡淡說出了那番話。
她的笑,隻獻給愛她的,或者能征服她的男人。
林誌東,不配。
那麼,靳幽城也沒必要,再保守她早就被高鐵強上的秘密。
林誌東一呆,低頭看向那塊大石頭。
嗯。
這塊大石頭,確實很適合女人趴在上麵——
他當然不信靳幽城所說的。
隻以為,她這是被他拒絕後,說的氣話。
林誌東信,還是不信,靳幽城都不在意。
她隻需,對她最愛、不,是曾經最愛的男人,說出壓在心裏的實話後,就好:“林誌東,有人說,走不到一起的戀人,連朋友都沒得做。確實這樣,就此別過。提前,祝你和粟嫣然大婚愉快。”
不等林誌東說什麼,靳幽城又詭異的笑了下:“不過,粟嫣然現在也是個二手貨了吧?哈,哈哈。那晚,我們所有人醒來後,沒誰看到她呢。林誌東,看來,你命中注定,就是娶二手貨當老婆——”
她剛說到這兒,突覺眼前黑影一閃。
啪!
清脆的耳光聲,在空氣中完全綻放開來後,靳幽城才感覺到了疼。
她被林誌東一巴掌,抽的腦袋朝後。
嘴角,有血漬緩緩淌下。
她沒擦。
她隻是慢慢回頭,用陰森的眼神,死死盯著林誌東,輕聲問:“你,敢打我?”
“粟嫣然,還是清白之軀。我可以保證,用北河林家的聲譽。”
林誌東毫不介意靳幽城怨恨的眼神,淡淡的說:“靳幽城,有些事,你根本不知道。暫時,我也不能告訴你。”
他確實不能告訴靳幽城,那晚有七個女人,被下了邪惡的朱顏蠱。
要不是靳幽城也被下了朱顏蠱,林誌東也不會吝嗇到,連個情人的名份,都不給她。
倆人真要成了情人,等香樓拿出那些不雅視頻,隻能乖乖就範的靳幽城,說不定就會連累他。
這也是那會,他為什麼要說,不一定迎娶粟嫣然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