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務卿給出的理由,林誌東無法狡辯。
事實,就擺在那兒呢。
人家高鐵,確實沒有主動招惹粟嫣然。
同樣,粟嫣然主動招惹高鐵,也隻是為了活下去。
粟林兩家聯姻已經談判成功,林誌東就無權幹涉粟嫣然為了活下去,主動泡高鐵的行為。
他如果受不了,完全可以解除粟林兩家的婚約。
他沒解除婚約,卻又因咽不下被高鐵戴帽子的惡氣,暗中指派李希文要挾葉星辰的行為,就太卑鄙了些。
要不是看在他帽子發綠的可憐份上,郭務卿郭爺,會在意他是誰家的大少身份?
早就讓他去追李希文了。
但林少死罪可免,活罪難饒!
林誌東要想“贖罪”,有兩個選擇。
第一,打斷他的兩條腿。
第二,讓林誌東的女人彎月,伺候郭務卿——以實際行動,來證明“泡人家的女人,自家女人也會被人泡”的真理。
郭務卿張嘴就說第二條,就是他相信,林誌東絕不會同意第一條的贖罪方案。
可他在不知道第一條的情況下,怎麼能同意,郭務卿要霸占彎月!
北河林誌東,可不是孟先鋒那樣的軟骨頭。
郭務卿看出林誌東滿心不願意後,隻好費口舌,說出了第一條。
然後——
林誌東看向了彎月。
滿臉,都是無法形容的愧疚,和羞辱。
他想和郭務卿拚命!
和郭務卿動粗,那就是關公麵前耍大刀。
林誌東高貴的身份?
在郭務卿眼裏,算個毛線。
這些年來,郭務卿殺的西方老牌貴族第一繼承人,沒有十個,也得有八個。
“誌、誌東。救,救救我。我不想和殺人惡魔做、做——”
彎月顫聲哭著,哀求,雙手死死抱住林誌東的胳膊。
“彎月,我會對你好的。好一輩子,我發誓。”
林誌東聲音嘶啞的說著,卻用力掰開彎月的手,蹭地站起來,快步走到門口,呼啦開門後,卻又回頭,眼神凶狠,盯著郭務卿。
郭務卿卻沒正眼看他,隻對他豎起了左手中指。
這種大少,為了自己安全,壓根不會理睬他女人會不會被欺的行為,郭務卿一點都不會感覺驚訝。
他還能確定,事後,林誌東會讓彎月,徹底從這個世界上蒸發。
就在林誌東即將回頭時,郭務卿看著彎月說話了:“好好伺候老子。我隻有滿意了,才能確保你事後,不被你深愛的男人,為了麵子悄悄送到另外一個世界。”
彎月一呆,緩緩抬頭看向了林誌東。
林誌東躲開了她的目光。
彎月忽然笑了,站起來,解開了漢服的束腰,走到郭務卿麵前,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,膩聲說:“從現在開始,我就是你養在外麵的小老婆了。而且,我也小有存款,不用你養。”
砰!
林誌東用力關上了房門,喘著粗氣,快步下樓,麵目猙獰。
他要速速回酒店,好好琢磨下,該怎麼做,才能幹掉彎月那個賤人!
隻是他剛走下樓梯,就聽坐在吧台上的那個白裙女孩子,淡淡地說:“郭務卿出來之前,你不可以離開茶館半步。畢竟,上麵的死人,還需要你找關係處理掉。”
你是誰!?
男人自尊被狠狠碾壓的林誌東,剛要吼出這句話,卻又乖乖閉上了嘴,轉身快步走到旁邊的一張椅子前,慢慢坐了下來。
莫邪浮屠並沒像小宙斯威脅黃馨雅那樣,在桌子上留下幾個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