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鐵昨晚就打定主意,今早醒來後,就飄然離去。
讓床上的妹子,在以後漫長的人生中,都在為他這個好人默默的祝福。
可臨走前,他還是忍不住走進臥室,希望妹子醒來——
做了好事,可以不留姓名,但最起碼得讓妹子在清醒的狀態下,看清楚這張英俊的臉吧?
高鐵剛走到床前,就感受到了熱浪襲來——
沃草,她發燒這麼厲害?
高鐵有些鬱悶,
老祖宗總是教導後人,好人做到底,送佛送上西。
如果他隻給美女留下怎麼療傷的紙條,就此掛掉、不,是就此離去,她萬一燒傻了,豈不是罪惡?
可高鐵很忙啊。
還得忙著去找自己做死的瞎眼妞,哪兒有空伺候別人。
又可——
高鐵無奈之下,隻好再次打電話,委托前台購買一應的退燒藥品。
就在高鐵剛配好藥,撒旦醒來了。
礙於自身是個正人君子,高鐵當然得征求撒旦的意見後,再給她紮屁股。
當然,紮胳膊也行。
問題是,紮胳膊的效果,遠遠不如紮屁股。
反正昨晚已經看光了她,高鐵為了治病,紮她屁股,又咋了?
雖說昨晚已經看光了她,也不住在心中默念這是在救人,但高鐵幫撒旦側轉嬌軀,看著那輪渾圓的雪月時,還是心兒一蕩一蕩,又一蕩的。
幸虧高鐵不住默念空即是色,色既是空,一針下去——
抱歉,高鐵多年不練習給人紮針,手藝生疏,這一針竟然紮在了她後腰上。
“這個人渣,肯定是故意折騰我。”
麵朝裏的撒旦,用力咬著嘴唇,暗中怒罵不已。
背後,傳來高鐵訕訕的道歉聲:“對不起啊,可能是你的皮太厚了。針紮不進去,針尖彎了,我換個。”
我的皮厚嗎?
我的皮膚,絕對是凝脂般的雪膚,拿手指甲一掐,就能出來水的。
你卻接連紮了我十七八針,針尖都彎彎了。
故意的。
人渣,我一定要殺了你啊。
滿肚子淚水無處流的撒旦,隻能在心中咆哮。
終於,外出換針頭的高鐵,打開窗戶接連深呼吸,又暗罵自己十八聲豬後,總算給她成功紮了屁股。
退燒的方式有很多。
還有物理退燒,就是用酒精擦幾個重要穴道。
高鐵為了讓撒旦快點好起來,紮完針後,也沒再征求她的意見,又用酒精棉,蘸醬——給她擦了起來。
閉著眼的撒旦,沒有任何的反應。
有反應——有用嗎?
“其實,我感覺你特像一個人。”
高鐵拿著酒精棉,在段子般的雪膚上,來回擦著時,悠悠的說道。
撒旦說話了,聲音很輕:“像誰?”
“撒旦。”
“撒旦?”
撒旦秀眉微微皺了下,緩緩睜開了眼,看著高鐵,嘴角浮上一抹譏諷:“撒旦,是聖經裏的惡魔,也是個男人。你如果想問什麼,就痛快點,沒必要拐彎抹角的。”
她果然不是撒旦。
高鐵心中最後一絲懷疑,也煙消雲散,丟掉酒精棉,幫她蓋上了毛毯。
這妹子真要是撒旦,那麼在高鐵忽然問出那句話時,就算鎮定功夫再高,可肌肉也會有本能的緊張反應。
正在給她拿酒精棉擦穴道的高鐵,手指就在細膩的皮膚上,能敏銳捕捉到肌肉的變化。
沒有任何的變化。
“沒什麼,就是我也在找一個女人。她也是蒙著黑紗的——算了。和你說,你也不懂。”
高鐵邁步下地,拿起毛巾擦著手,隨口說:“你也別誤會,我壓根不關心你是誰,你和昨晚那些人的事。當然,更不會傷害你。我隻希望,你能在中午之前好起來。因為,我還很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