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聲驚雷,燥熱的身子迅速的冷靜下來,迷離嫵媚的目光漸漸的清明,她用力一咬,一把推開伏在自己身上的男子。
秦謙被推的往後一退,淡色的唇上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水光,看著葉薇薇清亮的杏眸,斜靠在牆腳,身上的衣服並無一絲淩亂。
反倒是葉薇薇的身上幾乎不著寸縷,雪白的肌膚上遍布了深淺不一的紅色痕跡,如墨般的長發散亂在肩頭,懊惱的低下頭,臉上一層薄慍,竟然輕而易舉的就被這個男人誘惑了。
覺察到對麵男人臉上意味深長的目光,慌亂的想要穿上自己的衣服,手卻被按下,“穿這件。”
食指輕輕挑起地上火紅色的晚禮服,慢條斯理的將後背上的拉鏈拉開,就要往葉薇薇的身子上套去。
“不用,我自己來就好。”
避開她伸過來的手,秦謙似笑非笑的打量著眼前媚的幾乎能滴出水來的女子,“薇薇,你莫不是真的以為我不敢再這裏上了你?”
粗俗的話自這個清貴的男人的口中說來卻自然到了極點,甚至隱約間還沾上了一絲調情的味道,竟真的不敢在動,她知道,這個男人看上去冷靜自製,其實,骨子裏比誰都瘋狂。
慢條斯理的一點點的將衣服細心的穿好,捋順了衣服上的褶皺,手不經意的劃過尚帶著淡淡紅暈的肌膚,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。
內心深處的渴望似乎又有了抬頭的趨勢,葉薇薇急忙開始回想接下來的劇本,將其徹底的驅逐出腦海。
“你們讓我等了好久。”Vivian將手中的雜誌放下,看著一前一後出來的兩個人,特別是葉薇薇,讓她眼前一亮,“不錯,隻是,還欠缺點什麼。”
略略一思索,隨即果斷拿過一側的剪刀,繞到身後,手起,大片大片的布料隨之而落,整個後背完全露出,上麵深淺不一的吻痕徹底的暴露在所有人的視野中。
一瞬間,葉薇薇幾乎羞愧欲死,剛剛在鏡子裏,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自己背上的情況,沒想到的是Vivian竟然這麼直接的就將所有的布料剪掉。
倒是Vivian,並未覺得有異,反而安慰道,“年輕人的精力果然不錯,隻是下次,還是別在我的試衣間裏了。”
量好尺寸,確定了來取衣服的時間,葉薇薇幾乎逃也似的從Vivian的店裏跑出來,秦謙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後,唇角上的笑意始終沒有散去。
蘭博基尼飛快的行駛在城市的街道上,拐過街角,秦謙的目光往窗外淡淡的瞥了一眼,恰好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,眸光頓時冷了幾分。
明顯感覺到在短短幾分鍾的時間裏,似乎發生了什麼,雖然那人臉上神情不變,眉眼中卻再無一分笑意。
順著秦謙的目光望向窗外,街道上來來往往的皆是密密麻麻的行人,車輛,並沒有注意到什麼異常。
“衣服做好後我會派人直接給你送去。”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淡淡的疲倦,秦謙揉了揉眉心,“跟我去一個地方。“
車漸漸地遠離了鬧市區,路過一個花店,停下車,“去買束花。”
沒有問為什麼,因為就算問了也是徒勞,“什麼花?”
“白玫瑰。”
滿滿一懷抱的白玫瑰,每一朵都嬌豔欲滴,有的花瓣上甚至還帶著沾上的露水,隻可惜,葉薇薇的心一沉,
白玫瑰的花語——死去的愛情。
車漸漸的開出了市區,一路上,兩個人都沒有說話,各自想著心事,終於,在一處僻靜的墓園,停了下來。
“這是——”
“來看看我的母親。”
下車,秦謙在前,懷抱著大朵白玫瑰的葉薇薇緊緊的跟在身後,墓園裏一片鬱鬱蔥蔥,一副生機盎然的樣子,卻依舊掩蓋不了這份徹骨的死寂。
正午的陽光透過樹葉落下,灑下斑斑駁駁的光影,秦謙在一處墓碑前停下,對著照片沉默許久。
照片上的女子不過三十出頭的模樣,笑的靦腆又溫柔。
驀然的想起娛樂圈的一件往事。
二十多年前,江北張家的大小姐張靜姝在一次酒會上結識了秦家的小少爺秦漢生,兩個人一見鍾情,半個月後閃婚,才子佳人,英雄紅顏,一時間在整個S市傳為佳話。
如果沒有後麵發生的那些事,一切就真的如童話般美好。
秦漢生養在外室的情人楚瀟找上門來,氣焰囂張,要對正室逼宮。
到底是張家的大小姐,秦家明媒正娶的少夫人,張靜姝選擇了隱忍,卻抑鬱成疾,在秦謙十二歲那年,撒手人寰。死前,秦漢生並未守在身邊。
秦漢生想要迎娶楚瀟進門,卻被秦老太爺揮著拐杖趕了出去,妾終究是妾,秦家,名流世家,哪裏容得下一個妾當女主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