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拍就拍到了晚上,葉薇薇剛卸好臉上的濃妝,就看見了一個清俊的身影走了進來。
“薇薇,許佳辰的那件事是你做的?”
葉薇薇一愣,秦謙的性子自己是知道的,冷血冷情,很少關心別人的事,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?
想了想,還是點了點頭,她沒必要撒謊,做了就是做了。
狹長的鳳眸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凜冽的意味,稍縱即逝,快的幾乎讓人抓不住。這次,怕是有些麻煩了,不過,以秦家的手段,還用不著在乎這些。
薄唇一勾,“傷口怎麼樣了?”
話題跳躍的太快, 葉薇薇也沒有多想,隻是笑道,“沒事了。”
頎長的身影漸漸的來到身前,葉薇薇下意識的想要後退,卻被一雙手攬住了細腰。
小心的避開的傷口,輕輕的撩起上衣,露出後腰處的傷口,專注的目光停留在傷口上,眉心輕輕一蹙,簡單至極的一個動作在他做來,皆是誘惑。
葉薇薇側頭,他精致的側臉距離自己是這樣的近,淡色的唇,水光瀲灩的眼,豔麗的教人移不開目光。
最初,她以為這個男人是山尖上的冰雪,清冷,可遠觀而不可褻玩,漸漸的,才發現,這個男人是暗夜裏的毒罌粟,豔麗濃烈,輕易的就能誘惑到所有的人。
修長的手指沾上了些許的藥膏,輕柔的抹在傷口上,一下一下,像極了某種暗示。
葉薇薇的肌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,白皙的臉頰微微發燙,剛想躲開,他已然收手,“恢複的不錯,走吧,去吃飯。”
唇角始終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,這個男人,最擅長揣摩人心,知道什麼時候該進,什麼時候該退。
腰上的觸感好像還停留在剛剛的一瞬,秦謙,每次與他交鋒,冷靜,理智,這些她引以為傲的東西就都通通的遠離了,以至於她在他的世界裏一敗塗地。
“等我,我去開車。”
夜風拂過,月光溶溶,葉薇薇盯著那沉在月光中的卓然而立的背影,心中百轉千回。
“機會來了。”
一聲輕笑,腳下一個用力,飛馳而來的黑色奧迪直直的衝著葉薇薇而去,這一下,一定能要了她的命。
葉薇薇詫異的扭頭,瞳孔陡然放大,前世的百般滋味一下子湧上心頭,今生,才剛剛開始,怎麼能就這樣死去。
可躲閃已經來不及,這樣快的車速,擺明了是要取自己的性命,根本躲不開。
絕望的閉上雙眼,這一生,算是真的結束了,想不到的是,最後出現在腦海中的竟然是那張清俊的臉,秦謙,秦謙,葉薇薇不自覺得呢喃道,你的這份情,來生再還。
砰 的一聲巨響,飛起的碎石狠狠地打在葉薇薇的臉上,葉薇薇被巨大的衝擊力震的往後後退一步,睜開眼,映入眼簾的是狠狠的撞進奧迪車身的銀色的蘭博基尼。
一瞬間,目呲欲裂,“秦謙——”
誰的呐喊如此的撕心裂肺,又是誰絕望到了極點。
膝蓋一軟,葉薇薇幾乎癱倒在地,心一陣陣的抽疼,全身的血液似乎都靜止不動了,就在剛剛,明明幾分鍾前他們還是好好的,如今,卻變成了這樣。
秦謙,你不能有事,你一定不能有事。
胡亂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淚,一步步的走近銀色的蘭博基尼,蘭博基尼的車頭狠狠的嵌進了奧迪的車身。
駕駛座上,躺著一個清俊雅貴的男子,緊緊的閉著雙眼,一滴滴的觸目驚心的鮮血順著精致的五官滑落。
徹骨的疼痛讓葉薇薇幾乎呼吸不得,如同瘋了一般,狠狠地用手砸向車窗,沙啞的嗓音帶著無盡的悲涼,“秦謙,秦謙——”
手上的鮮血一點點的糊在了車窗上,血腥味在風中慢慢的傳播,她仿佛失去了知覺,隻管用力的砸向車窗。
為什麼砸不開,為什麼?葉薇薇無力的哭喊著,“秦謙,你千萬不能有事。”
你說過我們之間還沒開始,怎麼能結束。你明明說過的,不許食言,我不許你食言。
聽到動靜的沈宜修本以為隻是發生了普通的車禍,看到那輛銀色的蘭博基尼,瞳孔狠狠地一縮。
“閃開——”拉過葉薇薇,手肘往車窗上狠狠一撞,車窗終於碎掉,沈宜修衝著片場的方向大吼一聲,“快他媽來人。”
秦謙絕對不能有事,且不說兩個人的交情,秦家之所以能在S市屹立不倒,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秦家始終在黑白兩道之間保持一個微妙的平衡。
雖然這些年,秦家的大部分產業已經被漂白了,但還有一小部分產業還在見不得光的地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