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擁有一副好嗓子,又有才華美貌,天生就是做歌手混娛樂圈的料。但居然畏懼舞台,燈光。一上場就頭暈眼花,嚴重還會導致休克……

實在可惜。

席歡之思緒千回百轉,突然,頭發被扯的隱隱作疼。

白容容拽住她的頭發,見席歡之目光終於看過來,沉沉道,“我在跟你說話,你聽見沒有?”

反應過來,席歡之神情偏淡,隻道,“鬆手。”

在醫院病床睡一覺醒來,膽子倒是肥了不少。白容容跟著冷笑,抬高下巴,挑釁道:“我就不鬆,你能拿我怎麼樣。”

聞言,席歡之忽是笑了。那抹笑意直達眼底,深深的,像隻詭計多端,又賊皮的小狐狸。

緩緩,手握住白容容揪住自己頭發的那邊手。

“沒怎樣……打的你叫爸爸而已。”她啟唇。

病房的門是半開的,裏頭有什麼聲音會走漏出去。

先是有什麼東西摔碎在地上,發出kuang的一聲巨響。而後,女人的痛吟,和支離破碎的憤怒叫罵。

再接著,是個聽起來慵懶又慢條斯理的嗓音,

“叫爸爸嗎。”

“不!”白容容不可能朝自己向來看不起的人低頭求饒。

“噢?”

走廊外,走來一群醫生護士。其中,帶頭的醫生長相十分引人注目。

走廊的窗倒映他的輪廓,深邃的眉眼,看不到半點深處的情緒。鼻梁高挺,架著銀色鏈條的眼鏡,像一座霧氣繚繞的遠山,絕塵拔俗,清傲孤冷。

跟在他身旁是個長相眉清目秀的年輕人,是個醫生助理,手機突然響起,他邊走邊接起電話,接完,開始跟前麵的男人彙報。

“陸醫生,病人家屬又給你送花了,現在在你辦公室門口守著不肯離開,說非要你親自收了花才肯走。”

陸讓還沒說什麼,一名護士先一步開口詢問,“還是那位李小姐?”

“嗯。”

護士翻白眼,“楊助理,你第一天在陸醫生身邊幹活啊,陸醫生從不收花。不過,那個楊小姐還挺執著難纏的啊,這都半個多月了吧,每天都來醫院報到。”

最重要一點是,居然肖想上了陸醫生這樣的神人。

既然是神人,當然隻適合他們這種凡人來膜拜。

所以才不好解決嘛,楊助理有點難為的,“陸……”

“讓她等。”

淡淡懶懶的音色並無情緒。

“好的。”

這時,陸讓忽然站住腳步,望向了一側的病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