獸潮壁壘的最高防禦等級是一級凶獸,其在母暴龍這種高達五級的超級凶獸麵前,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防禦作用。
那隻痛失愛“子”的母暴龍,根據龍蛋的氣味進行追蹤,在獸潮壁壘橫衝直撞。所過之處一片狼藉,所阻之人絕無活口。
此刻,龍劍一正站在遠處的城牆上。用一根沾滿蛋液的布條,隔著五個獸潮壁壘,吸引著那正在肆虐一方的母暴龍。
如果一切都按照龍劍一的計劃發展,那母暴龍便會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內,橫跨五名選手的轄區,將途中的一切全部摧毀。
而,當那母暴龍找到龍劍一留下作為誘餌的布條的時候,龍劍一本人早就已經帶著更多的布條,到了更遠處的另外一個壁壘,然後故技重施。
龍劍一將那個被龍蛋浸濕的綠包分成了五十份。這就相當給了他五十次控製暴龍攻城的機會。再加上那些作為額外目標的難民、士兵。這一切便足以將項家一脈的所有選手,全部坑殺殆盡。
隻不過,就在龍劍一站在城牆上遠眺,準備再一次欣賞暴龍破城時的美妙畫麵之際,一道極其不受歡迎的人影,卻強行闖入了他的視線範圍。
“是紀無塵!”
龍劍一臉上一陣抽搐,並在心中暗道可惜。
因為以紀無塵七級戰將的修為,其要收拾掉母暴龍,最多不過三招兩式的事情。如此一來,龍劍一這借“龍”殺人的把戲,便沒法再往下進行下去了。
但令龍劍一感到不解的是,紀無塵雖然在那裏上躥下跳,將《九霄馭雷劍法》施展得雷聲滾滾,但其卻始終沒有傷及母暴龍的根本。硬是將摧枯拉朽的一戰,打成了勢均力敵。
“不對勁啊,紀無塵明顯是在放水。事出有異必有妖,這廝一定是在謀劃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!”
龍劍一一下斷言,便立馬靜下心來,準備聯係一下距離戰鬥現場最近的那名奴仆,讓他去搜集一下情報。
結果,龍劍一的心神剛與其連通,心頭便猛的一陣抽搐。
“心生感應,難道是這廝欲對我不利?”
龍劍一趕忙以通靈之法,與那奴仆心神合一。結果他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,便是偽裝成普通士兵的項千變。
“嚇,竟然是內鬼!”
“幸虧老子有先見之明,將麾下所有將士全都強行奴役。不然這次還真就著了項千變的道!”
龍劍一不想打草驚蛇,所以其暫時並沒有用外力影響內鬼的思維。
“這兩天你為什麼沒有按照既定計劃,向我彙報龍劍一的情況?”
“項爺饒命,我……把這事……給忘了。”內鬼滿臉的驚恐之色。
“忘了,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?”項千變一瞪眼睛,那內鬼兩腿一軟,當即就跪在了地上。
“我……”
這內鬼也正在犯著糊塗,不知道自己為什麼,沒有按時向項千變彙報龍劍一的情況。其實這一切,都是因為修羅之眼。
這內鬼是龍劍一的奴仆,其距離龍劍一越近,對龍劍一的服從度就越高。而且這種服從,還是由內而外發自內心的。
以這內鬼前兩天與龍劍一的距離,除非龍劍一主動切斷二者之間的聯係,否則其根本就生不出一絲加害之心。
“過去的事情本座就不追究了,你馬上告訴我龍劍一在哪?”項千變臉上掛著微笑,使自己看起來盡量和藹一些。
“謝項爺不殺之恩,龍劍一他……在葬龍城!”
這內鬼剛想暴露龍劍一的位置,龍劍一便立馬強行幹涉了他的思維,給了項千變一個假消息。
“葬龍城?”項千變滿臉疑惑,明顯有些不信。
“沒錯,龍劍一把引誘暴龍的任務交代給我們之後,就一個人悄悄的返回葬龍城了。”
“你在撒謊!”項千變突然翻臉,一把扼住了那內鬼的咽喉。
內鬼被嚇得麵色鐵青,更有一股黃色液浸濕了他的褲腿。
“我……沒撒謊,我……真的沒撒謊,我發誓……”
龍劍一與這內鬼心靈合一,其能夠清楚的感覺到,這內鬼心中的恐懼。
龍劍一幾乎可以肯定,若非他強行幹涉了這內鬼的思維,讓其把謊言誤以為是事實。這廝絕對會抗不住項千變的恐嚇,而露出馬腳。
“你發誓本座就應該相信你嗎?你這個叛徒!”
項千變扼住內鬼的脖子,五根手指緩緩用力。那內鬼呼吸困難,臉漲得通紅,就連說話都開始斷斷續續。
“我……不是……叛……”
嘎巴!——內鬼的脖子,被項千變硬生生的掐斷。
與此同時,龍劍一所能看到的畫麵,也隨之結束。
“項千變這家夥,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難對付,我這次到底唬住他沒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