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龍公子無需擔心,果兒對你並沒有什麼過份的要求,隻是希望能夠拜入您的門下,跟隨您精修武藝。”賽果兒見龍劍一的表情稍稍有些遲疑,於是便補充說道。
“我能冒昧的問一句,你為什麼不讓酒爺教你嗎?”龍劍一目光向酒中仙身上一掃,其中盡是疑惑。
“我義父雖然武藝高強,但卻見不得我吃,我每次隻要受一點小傷,他就不讓我再練了。正所謂嚴師出高徒,龍公子,與義父相比,我認為你更適合做我的師父。”賽果兒的目光異常堅定,都有點讓人感覺到陌生了。
“這是想要讓我來當惡人啊。”龍劍一一臉的苦笑。
“我隻是想盡快提升修為,然後親手洗刷我今天所受到的恥辱。”賽果兒難掩激動,聲音微微有些顫抖。
“知恥而後勇,咱們的小果兒長大了。”酒中仙由衷的感歎道。
“誰的?”老板娘惡狠狠的瞪了酒中仙一眼,然後表情緩和,關切的問道,“這個姓龍的小子行嗎?要不還是你來教吧,果兒跟他學武會不會被耽誤啊?”
“你之前不是一直反對果兒練武嗎?”酒中仙故意用言語擠兌賽金枝。
“你是不是皮子又緊了?”賽金枝在暗地裏,狠狠的掐了一下酒中仙。
“別鬧,咱說正事。”酒中仙故意裝出一副很疼的樣子,並趁著推搪的機會,把老板娘的玉手攥在掌中,“龍九這小夥子還是不錯的,當師父怎麼樣我不敢說,但當女婿絕對是上上之選。”
“老不正經。”賽金枝再次狠瞪了酒中仙一眼,並把玉手抽了回來。
龍劍一稍稍沉吟了一會兒,然後深吸一口氣,然後緩緩抬頭上視道,“我可以答應收你為徒,但我也有一個條件,那就是無論我選擇什麼樣的方法教你,賽老板都不得幹預。”
眾人目光齊刷刷的轉向賽金枝。
“趕緊表個態吧。”酒中仙一臉怪笑的捅了賽金枝一下。
“我可以不幹預,但你也得保證,要全心全意的教我們家果兒,不能藏私。”賽金枝並不是一個輕易妥協的人,但在賽果兒殷切的目光下,其還是選擇了退讓。
“酒爺是行家,我有沒有好好教導您女兒,三個月後見分曉。”龍劍一微微一笑道。
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把果兒交給你了。”賽金枝雖然已經答應,但卻明顯還有幾分擔憂。
酒中仙就勢抄起賽金枝的手,輕輕一握,讓她安心,“咱們果兒拜師學武,這是大好事啊,大家也都別在外麵傻愣著了,快進來吧,我請客喝酒。”
“要請客也論不到你呀?”賽金枝再次瞪了酒中仙一眼,但這次卻並沒有把玉手抽回來,“今天是小女拜師學藝的大日子,還請左右鄰裏能夠賞臉,進來喝杯水酒。”
在場的圍觀這些人,雖然有不少都知道酒中仙的真實身份,但他們卻更知道,在悶倒驢這一畝三分地酒中仙根本沒什麼地位,說話算數的其實是賽金枝。所以直到賽金枝發話,在門外圍觀的左鄰右舍,才真的敢踏足進入悶倒驢的大門。
拜師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。龍劍一雖然不在乎酒席宴請這些俗套,但盟誓、奉茶等拜師的流程,卻一個步驟都不能少。甚至有些古禮,就連酒中仙隻是聽說過而已。對於龍劍一的錙銖必較,賽金枝多少有些抱怨,但酒中仙卻看得神采奕奕。因為這一套程序走下來,足以說明龍劍一家學深厚、師承名門。
拜師禮後,便是酒席。
龍劍一雖然也頗好杯中之物,但喬家方麵的壓力,卻迫使他不得不盡快提升修為,根本無暇在酒席宴請中蹉跎光陰。所以其草草喝了幾杯水酒,勉強把場麵應付過去,便隨便找了個理由,先行告退了。但沒想到的是,作為今天宴會的主角,賽果兒發現龍劍一借故離開後,也跟著偷偷跑了出來。
“師父,你要走嗎?”
龍劍一稍稍一愣,然後笑著點頭道,“我打算去戰神殿逛逛。”
“我陪您去。”
“不用了,你還是回去……”龍劍一剛一推辭,賽果兒便立馬伶牙俐齒的反問了一句。
“師父,徒弟可剛給您敬完拜師茶,您不會這麼就快反悔,想要一走了之把我給甩掉吧?”
賽果兒小嘴一努,擺出了一副委屈想哭的表情。龍劍一雖然明明知道她是裝的,但卻仍舊忍不住搖頭一陣苦笑。
“你想跟著就跟著吧,反正我也對戰神殿不熟,你也能給我帶帶路。”
戰神殿是能夠與煉藥師公會比肩的頂級勢力,其主在斬龍帝國各重要城池皆有分殿,主營項目是修煉室的租借,以及戰技、功法的銷售與指導。雖然說,戰神殿興起於龍劍一“隕落”之後,但最近一段時間,龍劍一也從其他人的嘴裏對這個修煉聖地有了一定的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