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弟,謝謝你的提醒。”暗哨男子像扛麻包一樣,把躺在地上的俘虜一下就扛起來,“如果我今晚能夠見到三當家,一定替你美言幾句。”
“那謝謝了。”
明哨、暗哨一路攀談,和和氣氣的來到了橋頭。
“安子,你說的沒錯啊,還是暗哨合適。你看人家李惠,不聲不響的就又立功了。哪像咱們明哨,像竿子似的往這一戳,別說是奸細,連鳥都不往咱們這兒。要想立功,估計得等到猴年馬月去了。”
這明哨一嘴的醋意。
“抓了一個奸細啊,我來看看是男是女,長得如何?”
另外一個明哨挑著火把,再借助橋頭的長明燈,總算是把這俘虜的長相看了一個通透。這被抓的不是別人,正是想要伺機潛入屠刀幫大寨的龍劍一。
“這貨長得這麼清秀,可一點都不像是當兵啊。”明哨把嘴巴向旁邊一咧,信口胡諏道,“這是不是你從哪個大戶人家虜來的公子哥,然後接著抓奸細的名義,把他獻給二當家啊?”
“噓!小心禍從口出。”那暗哨一邊扛著龍劍一往橋上走,一邊跟那兩位明哨肆無忌憚的看著玩笑,“二當家的口味雖然獨特了一點,但你也不能明說啊?”
暗哨上了鐵索橋,左右再無守衛,所以已經成為俘虜的龍劍一,嘴角當即微微向上一挑。
龍劍一是被俘虜了嗎?
當然不是。
準備的說,這位暗哨已經成為了受龍劍一控製的奴仆。剛才兩名明哨看到的那道紅光,便是其使用修羅之眼所閃耀出來的光芒。
屠刀幫的山寨防守得再嚴密,他防的也是外人,不是自己人。所以有暗哨這樣的一副熟麵孔幫忙開路,龍劍一這一道可以說是暢通無阻。但好事多磨,龍劍一自認為萬無一失的辦法,最終還是遇到了一點小小的麻煩。
“是李惠嗎?”二當家血牙憋屈的著一張苦瓜臉,與扛著龍劍一的暗哨李惠不期而遇。
“是我,二當家。”
龍劍一雖然有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,想要盡快避開這個愛好奇葩的二當家。但既然都已經逮到了,避無可避,那其也就隻能控製著李惠,硬著頭皮上了。說起來,龍劍一還真就挺小心的,他調整李惠站立的角度,使自己的臉完全逃出了二當家血牙的視線。但有些事情,你越是躲,他就越是會主動找上你。
“你……身上扛著的是什麼?”
“是我剛抓到的奸細,正要送去審訊。”
“奸細?”血牙伸手要過一個火把,然後貼近照亮了龍劍一正在裝睡的麵龐,“長得還挺清秀的嘛。”
“二當家,我把這奸細送去審訊後,還得趕著回去放哨。你要是沒有什麼事的話,我就先走一步了。”龍劍一被血牙看得有點頭皮發麻,所以便讓李惠催促血牙,想要盡快離開。
“你著急值勤啊,那就趕緊走吧,這奸細我幫你送。”
說完,二當家血牙伸手就要把龍劍一從李惠的肩上取走。龍劍一心裏厭惡,本能的就去控製李惠阻攔。結果,血牙本就陰沉的臉色,立馬便變得更加的難看了,並當即厲聲嗬斥道。
“怎麼的,還怕我搶你的功勞?”
“不……是。”龍劍一目前還不想暴露身份,所以隻能認栽。
“那還不趕緊滾。”血牙破口大罵,“老子今天心情不好,你要是還在這裏跟我磨嘰,信不信我連你也給一起辦了?!”
“二當家,您盡興,我這就滾。”李惠一臉諂媚的說完這番話,便放開龍劍一,轉身離而去。
在混入山寨的路上,龍劍一通過心靈溝通,從李惠的嘴裏大致了解了一下屠刀幫的人員結構。其中重點了解的便是血瞳、血牙、血手三位當家。而在這三人中,又以血牙的信息為冠。
沒辦法,龍劍一雖然為男子漢,但卻也生了一顆八卦的心。
龍劍一從李惠那得知,自從他加入屠刀幫以來,已經有不下百人離奇死亡在二當家血牙住處後麵的花園裏。這些受害人的成分雖然各異,有的是俘虜,有的是肉票,還有的是山寨犯了錯誤的土匪,但卻都有幾個共同點。
第一,死者全為男性,多屬於奶油小生那個類別。第二,死者都是死後被拋屍花園的,第一案發現場未明。第三,死者的死相都極其淒慘,而且每一位死者都會丟失一顆牙齒。
而恰巧的是,在二當家的臥房裏,就掛著一串用牙齒串成的項鏈。
由以上種種訊息便可以揣測出來,龍劍一控製李惠離開,把自己丟下留給二當家血牙,到底是下了怎樣的決心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