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對戰王勃的時候,龍劍一曾經以九龍鼎避火,當時方獵也在場。
“我當初給方世平煉製的那種丹藥,現在身上還有。”龍劍一笑吟吟的看著方獵,“你如果需要的話,我可以給你一顆。”
“這個情,我領了。”方獵無奈一笑。
方獵跟龍劍一相處這麼長時間,其深知,龍劍一從來都不做賠本的買賣。他今天接二連三的承受龍劍一的恩情,明天還不知道要拿什麼東西來還呢。
但這丹藥,方獵實在是拒絕不了。
龍劍一從儲物戒指裏取出一枚丹藥,然後異常小心的將其放到方獵的手裏,仿佛生怕弄壞了一般。但事實上,這丹藥龍劍一還有一大瓶,他煉製出來,其實是準備送給高禹婷當飯吃的。
高禹婷是羅刹鬼體,修為越高饑餓感就越強,吃普通的食物根本無法緩解。
“我這丹藥隻能壓製你體內的猛虎血脈一時,要想真正將其化解,就必須獲得炎龍傳承,或是服用龍血草。使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血脈之力在你的體內彼此製衡。”
“我參加炎龍試煉,為的也正是為了這些。”方獵的雙眸雖然還是那麼的灼熱,但裏麵卻夾雜了些許的惋惜。
龍劍一瞬間就讀懂了方獵的眼神,然後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,“趕緊把丹藥服下,爭取在最短時間內晉升戰王。等咱倆把那些假公濟私的老東西全都給擺平了,無論是炎龍傳承還是龍血,全都有你的一份。”
至於龍魂草,龍劍一沒說,方獵也沒問。這是一種默契,也是方獵的分寸。
……
在距離修羅軍不遠的一個營房裏,六個神貌俊朗的中年男子,此刻正異常激烈的爭論著什麼。
“我覺得方獵還沒死,就藏修羅居住的那個跨院裏。”“你有什麼證據?”“我一連派出去七個探子,結果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的,這就是證據。”“那是因為修羅見猛虎會覆滅,他怕了!”“……”
“都別吵了!”張連山怒喝一聲,“你們這樣有用嗎?有用嗎?!”
眾人噤若寒蟬。
“其實對我們來說,方獵死亡與否,都已經不那麼重要了。”張連山的情緒漸漸平複了下來,“我們現在要討論的問題是,如果攻克修羅所在的那個小院,將裏麵的人全部格殺?”
一問到關鍵性的問題,這些平日裏作威作福的大爺們,便全都啞火了。
“哎……”張連山長歎一聲,“要是實在沒有辦法,那就強攻吧,拿人命堆。”
自從龍劍一他們強殺了兩名烏府戰王後,剩餘的那些戰王便對修羅軍有了一股本能的畏懼。就連張連山,都不再妄想著,能夠以零損傷完成這次任務。
“報!”
“什麼事?”張連山心裏生出一股極其不好的預感。
“修羅軍大排筵席,把跟戰神殿有關係的那幾個戰王專使,全都給請去了。”
“修羅還真是狡猾啊!有這些戰王專使坐鎮,咱們就不能采取強攻策略了。”“我估計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,隻能等。”“怕就怕那些戰王專使在修羅軍一住下,就不走了。”“……”
議論聲再起,但話裏話外,卻全都透著一股慶幸。慶幸有戰王專使在修羅軍坐鎮,慶幸他們無需再對修羅軍展開強攻。
“哎……”張連山再次長歎,帶著這幫酒囊飯袋執行任務,他真的有些有心無力,“那就把鏟除修羅軍的任務放一放吧。在戰王專使沒從修羅軍裏撤出來前,咱們先全力清剿冥鬼宗殘餘!”
……
事情的發展,與烏府戰王預料的相差無幾。
李炎親自出麵相邀,每天都會邀請那麼三四位戰王專使到修羅軍做客。這些戰王專使也都明白李炎的用意,所以在修羅軍是能多待一天,就多待一天。隻要不在明麵上與烏墨為敵,他們都願意為修羅軍盡一份綿薄之力。
別看烏墨在真武城呼風喚雨百餘年,但實際上,他還真不得人心。
人心之爭,便是利益之爭。
說白了,就是烏墨這個人太獨,他將真武城絕大部分的力量全都籠絡在了自己的手裏。就連三大家族都填不飽肚子,就更別說是其他小一些的家族了。這種強行壓製的手段在短時間內實施還可以,長此以往必生禍亂!
時間,就這樣過了七天。
在七天裏,龍劍一的修為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進步,但方獵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“突破成功了嗎?”方獵出關,龍劍一第一是時間便出現在了他的麵前。
“幸不辱使命。”
方獵微微一笑帥氣逼人,龍劍一不由得為之一愣。
之前,方獵之所以習慣以黑袍罩身,那是因為他的相貌受血脈之力的影響,已經有很大程度的獸化現象。但此刻,其卻已經與一般的人類沒什麼兩樣了。而最讓龍劍一意想不到的是,方獵竟然是一個長相十分清秀,頗有幾分書卷氣的小帥哥。這可跟他以往張牙舞爪,猛虎咆哮的形象格格不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