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逃?”
“我讓你逃!”
鬼魅猶若貓戲老鼠一般,在後麵窮追猛打。
龍劍一仗著修羅之體,不滅金身,暫時還能抗得住,但時間一久,或者是鬼魅痛下殺手,其都將遭受致命的打擊。
“這臭娘們,真他嗎瘋了!”
龍劍一一邊在心中暗罵,一邊思索著逃出升天的辦法。
力戰不能,隻能遊說。
“鬼魅,你要冷靜啊。”
“我冷靜不了!”女人發起瘋來,還真是可怕。
“殺了我,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。反倒是留我一命,能夠助你們冥鬼宗滅掉烏墨!”龍劍一病急亂投醫,沒想到還真讓他給蒙上了。
“我殺了你,烏墨照樣也得死!”
“鬼魅,住手。”
一縷陰森的聲音,平底乍起。
鬼魅心有不甘,猛然一個加速,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收取龍劍一的性命。但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,那陰森的聲音竟然再度響起。
“本尊讓你住手!”
鬼魅胸口的項鏈莫名破碎,一股絕強意誌降臨,瞬間將企圖行凶的鬼魅禁錮。望著麵前緩緩凝聚的暗淡虛影,龍劍一已經對所發生的事情了然於胸。
在鬼魅所佩戴的那條項鏈裏麵,藏著某位強者的一縷分魂。這類東西一般都是師父送給嫡傳弟子的,因為其既具有監視性,又能在關鍵時刻起到保護作用。
“你是……冥鬼宗主?”龍劍一有些咋舌。
“沒錯,正是本尊。”
一個簡簡單單的“尊”字,便令龍劍一的眉頭猛的一跳,“在真武城這窮鄉僻壤的地方,怎麼戰尊強者多得就跟看門狗似的。”
“你剛才說,留你一命便能滅掉烏墨,何解?”
冥鬼宗主深邃的目光,令龍劍一發自內心的感到一陣惡寒,仿佛跟他說謊,是一件天地不容的事情一般。
“好一個攝人心魄的手段。”
龍劍一暗暗提防。
“最近幾天真武城風起雲湧,女帝下令,要在三天之內找到我,這事你應該比我還清楚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
“以我對女帝的了解,如果三天的時限一到,烏墨交不出人來,其必遭殺身之禍。烏墨一死,真武城還不是你們冥鬼宗的囊中之物?”
“這個理由還不夠。烏墨既然敢派人來殺你,就說明他早就已經為自己準備好了後路。”冥鬼宗主冷靜得嚇人,接著徐徐說道,“本尊覺得,你還是死在烏刃的手上比較好,隻有這樣烏墨才真的難辭其咎。”
“呃……”
其實異地處之,龍劍一也會選擇栽贓嫁禍。
“嫁禍?”龍劍一故意裝出了一副鄙夷的樣子,“你似乎是小覷了我們這位女帝大人啊。”
“那本尊要是把你交出去,並將整件事情一五一十的稟告女帝大人呢?烏墨一樣難道惡果。”冥鬼宗主其實在現身之前,就已經將種種情況全都考慮清楚了,隻可惜這個計劃有一個致命的漏洞。這也就是他現身跟龍劍一一敘的真正原因。
“你難道就不怕我在女帝麵前亂咬嗎?”
“本尊相信女帝大人的睿智。”
“嗯……”
龍劍一緊皺著眉頭,他雖然明知道冥鬼宗主的把戲可能存在致命的缺陷,但其卻始終都找不到這個突破口。
“本尊就直接了當的問你吧,你跟女帝到底是什麼關係?”
龍劍一恍然。
“原來我跟洛紫衣的關係,才是症結的所在。”
洛紫衣不惜餘力的尋找“修羅”,任誰都能看出“修羅”對她有著至關重要的意義。但二者到底是敵是友,便沒有人知曉了。
葬龍之屠曆曆在目,對於這福禍難辨的事情,冥鬼宗主不得不小心。
“我知道一些洛紫衣見不得人的秘密,她想要殺我滅口。”
“女帝要的可是活口。”
“她是想要知道,我都將那個秘密告訴了誰。你……有興趣聽嗎?”龍劍一威脅的意味很重。
冥鬼宗主雖然明知道他是在扯虎皮,但有些事情寧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無,“你可以走,咱們沒見過。”
“想撇清關係?可沒那麼容易。”
龍劍一嘿嘿一陣奸笑。
“我要是被洛紫衣抓到,第一個就將你們冥鬼宗供出來。相信以她多疑的性格,寧可錯殺你冥鬼宗滿門,也絕不會放過一個。”
“你……無賴!”鬼魅忍不住插嘴罵道。
“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嗎?”龍劍一瞪著眼睛,輕佻的嗬斥道。
“那你想怎麼樣?”冥鬼宗主也十分頭疼,“你的要求如果太過分,本尊寧肯現在就殺你,賭女帝查不出是何人所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