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潑!”龍劍一命令肥龍,將一大桶涼水潑在了玄霆的身上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玄霆驚醒了過來,並劇烈的咳嗽著。他環顧左右,發現自己正身處牢房,雙眸中盡是駭然,“我真麼會在這裏,到底……發生了什麼事情?”
龍劍一緩緩走到玄霆的麵前。
“往哪瞅呢?看這兒。”
龍劍一剛才站的位置靠近角落,所以玄霆並沒有看到。
“竟然是你!”玄霆一臉震驚。
“你之前是如何落得這般田地的,全都想不起來了嗎?”龍劍一很清楚,要想撬玄霆的嘴,光用刑是沒用的。得一步步的來,不能心急。
“是你!”玄霆猛的睜大了眼睛,“不對,你沒有這麼大的本事。”
“看來你還沒有糊塗,腦袋還算清醒。”龍劍一一擺手,肥龍便心領神會的搬來了一把椅子。然後龍劍一就那麼翹著二郎腿,笑嗬嗬的坐在玄霆的麵前,“從現在開始,我問你答。”
“呸!”玄霆朝著龍劍一的臉,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。
龍劍一沒有躲,任由那口水落在了自己的臉上。他抬起手,不慌不忙的將臉上的口水抹去。
“用刑。”
“好咧,給我上!”
肥龍早就躍躍欲試,等著給玄霆上大刑了。他手下的那些獄卒,難得見到一次宗主,那自然能有多賣力就有多賣力了。那燒紅的烙鐵灼熱逼人,就那麼硬生生的頂在了玄霆的胸口上。
伴隨著“滋滋聲”,一股燒焦的味道傳了出來。
說起來,玄霆還真是條漢子,受如此重刑竟然連眼皮都沒眨一下。
“我問,你答。”
“呸!”
玄霆態度依舊,其所承受的刑罰則翻番。
兩塊烙鐵同時落下,玄霆依舊在死撐著。
“我很清楚,一路修煉到戰帝境界到底需要經曆多少痛苦,這種隔靴搔癢的刑罰根本就奈何不了你的意誌。但也請你記住,你現在是我的階下囚,我有都是時間,也都是耐心跟你慢慢的耗下去。”
“你!”玄霆咬牙切齒。
玄霆不畏懼刑罰,並不等於他喜歡被人折磨。
“想象一下你未來的生活吧,獄卒三班倒,沒日沒夜的折磨你。傷重了我給治,絕食我幫你灌,我要讓你活著,我要讓你一直痛苦的活在這間牢房裏。你的修為雖然被廢了,但根基還在。我保守估計一下……你應該還能活個一千多年?我要是在給你灌服一些延年益壽的丹藥,把你的壽元延長的到兩三千年,應該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。是不是感到你的生活很絕望?嘿嘿,這就是你的後半生!”
龍劍一這番話說完,別說是玄霆,就連作為旁觀者的肥龍等人都本能的一陣哆嗦。
“你到底是誰?我跟你有什麼仇什麼怨?”玄霆十分清醒。
“你沒資格問我。”龍劍一冷笑一聲。
龍劍一轉過身去,準備離開,順便向肥龍吩咐道,“各種刑罰給他變著花樣的用,別太單調了。等會兒我會派一名醫師過來,由他全權負責玄霆的身體狀態。你們就給我往死了弄!”
“是……”肥龍猛的一個寒顫。
“他要是什麼時候想交待了,你再來找我。”
“宗主,您到底想讓他交待點什麼啊?”肥龍仗著膽子問道,“我們行刑的時候也好幫您問問。”
“我要的是他肚子裏的所有秘密。”
龍劍一回頭瞄了一眼玄霆,然後便冷笑一聲,揚長而去。
玄霆望著龍劍一離開的背影,心頭猛的一陣,然後便大聲喊道,“我知道你是誰了?你是那個婊子的姘頭。哈哈哈……你不殺我,不就是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?我就不告訴你,就不告訴你!”
……
諸神戰場。
經過幾個月的調息,赤炎金猊獸的傷勢已經基本穩定了下來。但要想盡快好轉,就必須要連續不停的捕獵、進食。此刻,他正追著一隻逃命的火雲獸,來到了諸神戰場南部的某片岩漿池。
赤炎金猊獸停住追逐的腳步,他被躺在路邊的一具屍體給吸引了。
“咦?這具將軍屍體的神心怎麼還在?”
“我當初應該沒說錯啊,難道手那人類小子有了更好的選擇,沒到這裏來?”
“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,可能是機緣未到吧。”
赤炎金猊獸雖然覺得龍劍一沒來尋找這顆神心有些可惜,但因果已了,這事早就已經跟他沒有關係,他目前的首要任務便是捕獵、療傷。
龍劍一是沒有來嗎?
非也。
龍劍一和羅霸道是找錯了地方。
方向上的微小偏差,在經過三百多裏距離的放大後,已經擴大了近千米的距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