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可以走了嗎?”
龍劍一跟何奎說話的時候雖然恭恭敬敬,但其表現得越是恭敬,在別人眼裏就越是囂張。
“把這條大蟲子收起來,城裏不允許騎坐騎。”何奎陰沉著臉。
“現在還是城外。”
“你說的對,現在還是城外。”何奎咬牙切齒,這話基本是從他牙根兒裏擠出來的,“別讓我看到你的主子在城裏騎坐騎,不然我誰的麵子都不給,一定公事公辦。”
“不允許騎,那牽著總可以吧。”龍劍一一副欠揍的表情。
何奎的情緒已經達到了即將爆發的臨界點。
“讓他走!”
眾守衛讓開了一條路。
龍劍一牽著沙王緩緩而行,而且他還真的錙銖必較,直牽到城門根兒底下,才恭請雪狐下來步行。
說句實在的,也就是何奎這個人有涵養,要是換了其他將軍執勤,估計早就一耳刮子扇在龍劍一的臉上了。但話又得說回來,倘若今天當值的不是何奎,是其他將軍,龍劍一還會故意表現得如此囂張嗎?
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。
“將……軍,你剛才應該勒令他們留下排隊,殺殺他們的威風!”
“不找說,我特麼忘了!”
何奎是真的忘了嗎?
這也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。
……
“小龍,你剛才的戲是不是有點過,未免……有點太囂張了吧?”
“這是我的角色設定。”
這話是之前雪狐對龍劍一說的,現在龍劍一又原封不動的送還給了她。
“好吧,我承認我之前的囂張理論有問題,無論是做人還是做事,都應該張弛有度。”雪狐被臊了一張大紅臉,“像你剛才那樣故意找茬……實在是太危險了。”
“其實一點都不危險,因為那將軍不會拿我怎麼樣的。”龍劍一一臉的信誓旦旦。
“為什麼?”
“因為故意散落出一絲龍族氣息。”
“這麼說……那位將軍也具有龍族血脈?”雪狐滿臉震驚。
“他身上具有一定量的紅龍血脈,在龍族當中屬於下等。”龍劍一之所以剛有恃無恐,是因為他早就摸清楚了何奎的底細。至於何奎,他還覺得自己修為甚高,血脈之力不會被龍劍一發現。
“龍爺,要我說咱們兩個還是把身份換過來吧,跟你比,我更像是一個更班的。”雪狐一臉的委屈。
“下一次吧。”龍劍一微微一笑,他還挺享受自己這個角色的,“沙王這樣跟著咱們兩個在大街走,實在是太紮眼了,得盡快找店鋪買個靈獸袋。”
荊棘城以貿易為本,城裏的商鋪自然比比皆是,雪狐雖然曾經來過幾次,但也不算熟悉。所以他們主仆二人,便在街上隨便找一家其貌不揚的店鋪,走了進去。
沙王留在門外。
荊棘城雖然藏龍臥虎,但街道上的治安還算不錯,把沙王留在外麵也怕被人偷人。況且,在這荊棘城能夠不聲不響把沙王帶走的人,一共也沒有幾個。
“兩位客官,想挑選點什麼啊?”
“靈獸袋。”
“這邊請。”
雪狐是主,被邀請去挑選靈獸袋了。
龍劍一閑來無事,發現這家店的大堂裏放了一隻烏鴉,看著挺有意思的,便走過去逗鳥。
“烏鴉自古就是不祥之物,沒想到還有人養這東西?”龍劍一一邊逗鳥一邊嘀咕,根本沒有注意到大堂裏的人,全都在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。
“他是要喂黑龍嗎?”
“瞧著像。”
“穿得這麼寒酸,沒想到還是一個土財主。”
“那個要買靈獸袋的南蠻子不是跟他一起進來的嘛,他應該是替主子喂的。”
“我看未必,也許就是一個不懂規矩的愣頭青。”
坐在大堂裏麵的那幾位彼此聊著天,談論的焦點就是龍劍一,但龍劍一這個當事人卻一點都不知道。不是因為聲音小,而是他們功參造化,設下了隔音屏障。
“這烏鴉……挺有意思。”
龍劍一伸手從烏鴉的食盒裏的拿出了一粒穀子,正要去喂。結果就在這個時候,已經選完靈獸袋的雪狐走了過來。
“你還真是閑得無聊在這兒逗烏鴉,走吧。”
雪狐是主。
龍劍一是仆。
主人走了,仆人自然不能獨自留下。
所以龍劍一在第一時間就放下了手中穀子,跟上了雪狐的步伐。但在這個時候一陣清風拂過,一下就龍劍一放下的那粒子穀子吹到了烏鴉的麵前。
說來也巧,那烏鴉一張嘴,就把那粒穀子給吞了下去。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