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世界實在是太不公平了！”
軍帳之中隻有霍天豪和張力兩個人，此刻顯露出來的才是他的真正麵目，凶惡、憤恨、怨毒。
“為了宗門推薦信，咱們兩個付出了多少？像龍劍一、小毒物這種卑賤的奴隸，有什麼資格跟咱們一起參加宗門選拔？”
“人家不也把你當大哥，同樣幫你爭取了一個名額嗎？”
“那是施舍，是炫耀，我需要他幫我會爭取名額嗎？我需要嗎？！”霍天豪歇斯底裏的咆哮著。
“其實這是好事。”
“怎麼講？”
“多兩個廢物去，就多兩個名額墊背，咱們被宗門選上的機會就又大了一些。”
“也是。”
霍天豪終於露出了笑容。
“馬晨曦的事情……露了嗎？”
“龍劍一那小子對我的話應該是有所懷疑，但他沒證據。”霍天豪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擔憂的神色，“怕就怕……他找到馬晨曦。”
“放心，他找不到的，馬晨曦早就不在荊棘城了。”
“嗯？”霍天豪眉頭一皺。
“算了，實話告訴你吧。”張力邪邪一笑，“黃大少根本就沒打算收馬晨曦做小妾，隻是想玩玩她。我把人送到黃府，三天後就接出來了。之後……我就把馬晨曦轉手賣給了黑市的奴隸販子。”
“你還真是個畜牲！”
“不把馬晨曦賣了，我推薦信的錢從哪出？再者說，我這麼做也是在幫你善後。要是讓小毒物他們知道，你這個媒人，就是把馬晨曦賣給黃大少當小妾，還不得跟你玩命。”
霍天豪有些生氣，他覺得自己被利用了。
“一世人，兩兄弟，你去南州闖蕩，總不好把我留下受苦吧？況且我也沒出賣你，隻是順便……又掙點了錢。”
“你……掙的恐怕不僅僅是錢吧？”霍天豪很清楚張力的軟肋，其好色成性，早晚得死在女人的肚皮上。
“還是你了解我。”張力尷尬的撓了撓腦袋。
“以前的事我就不計較了，但從今往後，你要是再敢瞞著我做什麼小動作，可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。”
“五十幾年的交情，不至於這麼無情吧？”張力沒把霍天豪的話當回事。
“影子呢，你是不是也背著我把她給賣了？”霍天豪陰沉著臉，他覺得張力做的這些小動作，就好像是在花他的錢。
“這次真沒有，我發誓。”張力用手指天。
“那她到底跑哪去了？”
“我也在找她啊，黃大少的訂金我都收了。要是交不了貨，這也是個麻煩。”
“進入薩拉瑪都需要路引，她怎麼可能憑空消失呢？”霍天豪用眼睛斜瞄著張力，他還是懷疑是張力在其中做了手腳。
“相信我。”
“好吧。”
“我估計……她應該是在哪片林子裏麵藏了起來。交不了貨，就收不到尾款，咱們的尋龍尺可就要泡湯了。”
這些年，霍天豪跟張力合夥，幹了不少男盜女娼的勾當。馬晨曦不是第一個受害者，黃大少也不是唯一的客戶。
“我的尋龍尺已經搞定了。”霍天豪的嘴角向上輕輕一挑。
“哪來的錢？”
“龍劍一說送我一把。”
“靠！”張力滿臉的嫉妒，“早知道有今天，當初我也跟你們幾個一起結拜了。”
“尋龍尺又不是法寶，咱們兩個可以合用一個。或者……你可以多找幾個買家收些訂金，反正咱們這次去南州，是不準備回來了。”
尋龍教每次選拔弟子，都會有大批選手從各地礦區趕至南州，在這些人裏能夠被選中的隻是少數，落選的則返回原籍。當然，這裏麵也有不少人會選擇離隊，留在南州。
很明顯，霍天豪和張力的打算，就是一旦落選就偷偷溜走，留在南州再尋出路。
“這倒是個辦法，白給的錢，不要白不要。”張力已經開始默默盤算，誰是可以蒙騙的目標。
“唉，龍劍一那家夥怎麼就走了好運，攀上了黑麒麟這個高枝？”霍天豪還是繞不過這個彎兒了。
“黑麒麟又不是他老子，他能攀上黑麒麟這個高枝，咱們也可以啊。”
“對啊。”
張力隻是隨口一說，但霍天豪卻有一種撥開雲霧見日月的感覺。
“你還真打算走黑麒麟這條路啊？”
“不行嗎？”
“隻是覺得沒有必要。”在黑麒麟的事情上，張力表現得更加理性一些，“就目前來看，龍劍一對你這個大哥還是不錯的，隻要他在黑麒麟的麵前還得勢，有什麼好處都少不你的。況且，等離開了薩拉瑪，沒有吳老狗在後麵撐腰，黑麒麟這條路還值不值得走，都還是一個未知數。”
“我就為置口氣，不行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