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!”嚴糾倫發話,上次他遇捉魂滑鐵盧,堪稱人生汙點……不,人生汙池,這次怎能放過一雪前恥的機會!
司陸怎麼都不會想到,這次避免他和嚴糾倫遇上的,是一人一卡和一車一杆,以及受過專業訓練的小區保安。
三師姐趙昕遞給司陸一遝附魂符:“家裏我都翻過了,隻有書房和臥室有。”
說完她想到小師弟逆天的鬼氣感應:“小師弟你去再看一遍。”
“好。”司陸整個別墅排查完畢,發現被師姐清理的很幹淨。
司陸接過師姐手裏的符,準備統一處理。
他準備找個火,可身上隻有大師兄送的打火機。
此時,他忽覺大師兄救人於水火。
打火機“啪”的一聲點燃,司陸捏著符籙一角,對角挪到外焰上。
火焰燃了幾秒,空氣中能清晰地聽到打火器送氣的聲音,可符籙安然無恙。
司陸的眉頭越皺越深,怎麼回事?
他捏著一張符籙,翻過來覆過去反複觀察,拇指和食指蹭了蹭畫符籙的黃紙。
他很確定這黃紙是普通的黃紙,符籙也是四師兄一分鍾能畫好幾張的普通符籙。
問題隻能出現在打火機上。
司陸掂了掂大師兄送的打火機,這是什麼品種的打火機?
賀夫人一臉不信任地看著司陸,對三師姐道:“要不然,小道姑你試試?”
三師姐向賀夫人道:“我師弟是觀裏道行最深的道士,您安一萬個心。
賀夫人點點頭,既然小姑娘都這麼說那一定沒什麼問題。
她沒有親眼看到司陸捉鬼驅鬼,卻看到三師姐在別墅裏大顯身手,顯然對三師姐更為信任。
可賀總卻不這麼想,他目睹了司陸一聲痛罵便有一股陰風吹去,還對他進行了愛的教育。
此時的司陸在他眼裏高山仰止,完全得到了道長的傳承。
但是點不燃的符籙卻讓他心生不安,難道這符籙還處理不掉?
會不會一直跟著他?
不不,那未免也太可怕了。
正在這時,司陸麵向賀總道:“賀居士,能不能借個火?”
賀總看著總能把借說得理所當然的小道士,心裏一萬頭草泥馬飛奔而過。
你是大仙,你的火都不能用,難道我的就有用?
可看著司陸自信的模樣又不像是在框他。
賀總遞過他抽煙用的打火機。隨後,附魂符在他難以置信的目光下熊熊燃燒。
他瞪大了雙眼,他這個是正常打火機,買兩條煙都能送一個的那種。
那麼小道士的打火機是什麼品種的打火機?
類似三昧真火?
可三昧真火燒著一切,小道士這個火是一切不燒。
這還算哪門子的火?
此時對打火機感到質疑的不僅僅是賀總,還有司陸。
他甩了甩手,把黃紙灰燼扔進了提前準備的火盆。
默默收回了當初對幾百塊zippo的吐槽,雖然這明麵上刻著五個字母,可這芯子已經換了。
正此時,三師姐忽然伏在司陸耳邊說:“小師弟,我們光處理符籙了,萬一再有小鬼來了怎麼辦?”
司陸默默從道袍口袋裏拿出了最後一張符籙:“師姐不用著急,我……”
他瞥了一眼賀姓夫婦,不能錯過這麼好的打廣告機會:“咱們道合觀辦事一向穩妥。”
三師姐看向殘存的符籙,說道:“誒?這個符籙似乎跟剛才的有點不一樣。”
司陸點頭:“那些是死的,這張是活的。”
他進了別墅其中一間臥室,關緊了門窗。
司陸本來怕鬼魂衝撞了賀居士和賀夫人,並不想讓他們同來。
可驅鬼這種事,眼看著比回避心裏更覺踏實。
見不到真正把鬼驅走的某種標誌,總感覺這種虛無的東西還在身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