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陸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掌。
道合觀的最強放水戰鬥力在打自己師弟時並沒有放水,使出了十成十的靈力。
司陸捂著胸口噴出一口老血,染紅了他汗濕的T恤。
“大師兄你幹什麼!”三師姐快速跑來,連忙扶住司陸。
他衝王羽然大喊:“現在是內訌的時候麼?”
晨光熹微,漸退的黑夜給幾個人臉上蒙上一層霧霾藍,平添了幾分冷寂。
卯時將近,可山頂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傳來鍾聲。
司陸在三師姐的攙扶下弓著腰,嘴裏纏著鮮血的涎水一滴一滴進到土裏,又彈回繼續凝結。
他體內的靈丹旋轉速度加快,一點一點修複司陸被王羽然震碎的經絡。
“是不是你指使小狐狸偷劍!”
王羽然劍指司陸,聲音威嚴而決絕。
司陸搖了搖頭,“我……不是。”
王羽然下手太重了,若不是司陸在鬱洱山養了幾天,這一掌能帶走司陸一整條命。
司陸艱難的抬起頭看向三師姐:“師父呢……我要去跟師父說。”
三師姐麵露難色,嘴唇囁嚅,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。
沒等三師姐說話,大師兄的聲音又響起:“你把道合劍放在哪了?”
司陸搖頭,可他每一動就牽連著劇痛。
“敬酒不吃吃罰酒!”大師兄攜著破曉劍而來,三師姐忙把司陸擋在身後。
大師兄迅速收回劍刃:“趙昕,你幫誰?”
三師姐著急道:“小師弟不是那種人!”
司陸緩了緩神,內丹已經把他滲血的經絡恢複好,他堪堪恢複了一些呼吸和力氣。
“大師兄……到底發生了什麼?”
三師姐扶住司陸,向大師兄道:“師兄,我們進門說吧,司陸絕不至於偷劍,師父早就把劍傳給他了!他根本不需要偷!”
王羽然依然怒氣當頭,“這件事跟他脫不了幹係!”
說罷,便持劍進了後庭。
“師姐,師父呢?這到底是怎麼回事。”
“進屋說。”早晨山上濕氣重,師弟又受了傷,不宜在外麵久站。
司陸坐在藤椅上,看師姐遞給他一杯水。
“昨天這個時候大家起床煉體,師父忽然發現結界不見了,他急忙跑去傳道室,發現界眼的道合劍不見了。”
“師父心急如焚,一連算了幾卦可卦象都是含糊不清。”
“這個時候不知誰喊了一句,悅蟬也失蹤了。”
“師父又算了一卦,發現道合劍和悅蟬……確實有關係。”
師姐邊說邊打量司陸的神情,她知道司陸疼悅蟬,相信悅蟬,但是這件事嫌疑最大的也是悅蟬。
對司陸來說,不能背叛道合,也不想傷害悅蟬,打擊最大的還是他。
她坐在司陸身邊:“你放心,四師弟和二師兄已經在找悅蟬的路上了,說不定悅蟬也有難處。二師兄的卦象最準了,四師弟也帶上了所有能帶的符籙。”
司陸接過師姐給他燒的水,他並不能相信悅蟬會偷劍。
悅蟬在道合觀的這段時間,一直潛心修煉,絲毫不懈怠。
別說道合劍,她連後院的雞窩都很少去,傳道室更是隻有第一次見師父的時候去過。
說悅蟬偷劍,司陸半個拚音都不信。
“我還是不相信悅蟬會偷劍。”司陸目光灼灼的看著師姐,眼睛清亮又堅定。
師姐歎了口氣,“我也不願相信,可這兩件事情不得不讓人聯係在一起。”
司陸看著手裏冒著熱氣的水杯,若有所思。
“師父現在怎麼樣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