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陸的眼睛逐漸陰沉,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原諒悅蟬偷劍。
族人固然重要,可道合劍對道合觀來說依然重要。
道合觀給了悅蟬容身修行之地,悅蟬不能如此忘恩負義。
悅蟬感受到司陸目光不善,抬起前爪來回擺動,連忙解釋道:“司陸,我真的沒打算用道合劍去換族人。”
“可道合劍卻實實在在的丟了!”
悅蟬繼續保持匍匐的跪拜姿勢:“我本打算,我先用……”
沒等與悅蟬說完,司陸居高臨下的看著悅蟬,快速打斷道:“你本打算用道合劍做誘餌,自己單人獨馬和對方戰鬥救回族人!”
“可你有沒有想過,你的族長,族人,甚至有千年功力的狐狸在敵人麵前都不堪一擊,你如何能?”
司陸的聲調揚高了些,悅蟬低下頭,臉上滿是抱罪懷瑕。
他音調降了降,眉頭微蹙緩緩道:“悅蟬,你隻是一隻修行百年的小狐狸,修行者人外有人天外有天,你永遠都不知道你對麵的敵人是什麼水平。”
司陸歎了一口氣:“他們抓了你所有的族人,你以一己之力便能救出麼?你以為你用那點小聰明就能勝利麼?”
“強者具有絕對的實力!”司陸聲音沉了下來。
悅蟬眼角下耷,眼裏含著隱忍的淚。
“悅蟬,麵對強者你的萬分準備都無異於蚍蜉撼樹。”
司陸指了指悅蟬那被灼燒的皮毛:“這是燃火符的痕跡吧,你不僅偷了道合劍,還拿走了四師兄畫的符。”
悅蟬輕哼,聲音無奈又自責,似在說:那我能如何?
司陸依然沒有撫摸的頭表示安慰她。
他嚴肅的看著悅蟬:“明明有更好的辦法。”
悅蟬偏頭,表示不解。
“你有大師兄,有二師兄,有師傅,有三師姐四師兄還有我。”
司陸蹲下和悅蟬平視:“當自己能力不夠時,求助是最好的戰術,你明白了麼?”
“可已經晚了。”悅蟬聲音很低,低到一出聲便融進了一室月華。
司陸緩緩道:“我問的是你明白了麼?沒有問你是不是為時已晚。”
“可是……可我,我想……”悅蟬囁嚅,眼神很受傷。
“悅蟬,你想取回道合劍,你想贖罪,那麼你現在該怎麼做呢?”
悅蟬身體微怔,隨後她低下頭,用最誠懇地姿勢拜倒在司陸麵前:“司陸,我求你幫我取回道合劍,救我的族人!”
司陸歎了口氣,抱起身上還帶著傷疤的小狐狸:“還需要養傷麼?”
悅蟬搖了搖頭,眼裏又恢複了小狐狸原有的堅強和剛毅。
“那就走吧!”
有了悅蟬指引再配合司陸對道合劍的感知力,他們很快便駐足在一塊巨大的山石前。
這塊山石似乎非常熟悉,不僅是因為可以作為鬱洱山地標性建築的奇形怪狀,還有司陸曾經不下三次經過這塊大石頭。
“司陸,注點靈力。”悅蟬指著麵前的虛無。
“這兒?”司陸伸出食指確定悅蟬所說的方向。
不怪司陸訝異,悅蟬這一指,著實是太隨便。
況且前麵隻是空氣,什麼都沒有。
不僅僅是視覺上的什麼都沒有,連司陸這種超強的感知力都覺得這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石頭。
司陸試探性注了一股靈力,可靈力像是遇到了阻礙一般,接觸到前麵一個點便向四處展開,像是綻出了一朵花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