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怎麼來了?”司陸皺眉,看向門口的三傻。
本來挺大的套間,三個人進來就顯得逼仄擁擠。
“來看你怎麼勾搭小和尚當道士。”嚴糾倫話一出,小和尚不樂意了,正了正行囊就要走。
小黑不著痕跡地擋住了小和尚的去路。
小和尚見仇人一樣看著小黑,心裏盤算著打不打得過。
壞就壞在,小黑的目光可不如司陸那麼平和,地府來的嘛,一顰一簇都是煞氣。
看起來凶神惡煞,實際上不堪一擊。
嚴糾倫像回了自己家一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,用超出凡人的視力打量斜對角的酒櫃。
司陸沒搭理他,垮了一步攔住小和尚:“我們一起處理完這起委托你再走。”
小和尚考慮了一會,須臾,才微微點頭。
搞定了小和尚,司陸向嚴糾倫:“我這套間隻有兩間臥室,睡不下你們。”
嚴糾倫指了指隔壁。
小白解釋道:“我們在隔壁定了房間。”
司陸的心思在腦袋裏打了個轉,便知道他們來的目的:“你們也是為火鍋店的事情來?”
“是的,大王發現了新的魂魄,剛好發現你也在這。”
“嗬嗬……”司陸幹笑:“那還真是巧呢。”
嚴糾倫還是打開了盯了很久的酒櫃:“誰說不是呢?”
小和尚聽了個囫圇,他也看不出眼前三人的身份,幹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打坐休息。
小和尚走後,嚴糾倫遞給司陸一杯酒,拽拽地說:“你可什麼人都敢招惹。”
司陸掃了一眼酒杯,香檳色液體,是他比較能接受的甜白:“怎麼?”
“一身的功德。”嚴糾倫言簡意賅。
司陸又一次攤開了無量山河圖,他轉頭看向嚴糾倫:“老嚴,你見沒見過這個?”
嚴糾倫收了二郎腿,從沙發闊步邁向客廳裏的桌子。
他將酒杯放在山河圖旁邊,用食指和拇指撚了撚羊皮紙卷,微微蹙眉。
“哪來的?”
司陸沒見過嚴糾倫這幅模樣,忙說:“二師兄送的。”
“趙沂?”嚴糾倫詢問,似乎在回憶趙沂這個人。
司陸點點頭,“有什麼蹊蹺麼?”
嚴糾倫點點頭,又拿起了酒杯:“這羊皮紙,輕薄如綢,留字良久……”
他頓了頓,故意買了個關子:“這應該是九重天的羯衣。”
司陸了然:“我知道這是件法器,那材料也應該來自九重天。二師兄說這是傳家寶,沒事給我看看景休休眼。”
嚴糾倫挑嘴,似笑非笑:“小司陸,羯衣一千年產三平方尺,你說你二師兄給你玩兒玩兒?這是烽火戲諸侯麼?”
他握著酒杯的手伸出食指,點了點山河圖:“這麼大的圖,怎麼也要三千年。”
“三千年,老嚴,我沒上過天你可別騙我。”司陸半個字都不信。
嚴糾倫起身,把剩下的酒盡數潑在羊皮紙上。
“誒!你!你幹嘛!”司陸迅速揪起羊皮紙頂端,讓酒漬滑到地上。
“著什麼急?”嚴糾倫慢條斯理,“你再看看。”
隻見沒來得及潑掉的白甜忽然在羊皮紙上蒸發消失不見,一點印記都沒留下。
“知不知道什麼叫隻讀?小黑,給你的司道長講講777權限。”嚴糾倫回到了沙發上,動作優雅的給自己倒了杯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