虧了遲文文膽子小,看見混混們打砸起來,就趕緊報了警,警察才能夠即使趕到製止更惡劣的事情發生。
程蔓先是守著昏倒在地的明廷昊,之後又跟著救護車一直陪在他身邊。
這些都讓何煥看在眼裏。
何煥不想讓她那樣傷心的哭泣,卻更不想去安慰她那為別的男人而流下的眼淚。他猶豫了,不甘心了。她是那樣緊張那個為她擋棍子的男人。為什麼那個男人不是他何煥?本該是他何煥才對的啊!
“可是……”
他恨自己當時離她不夠近,卻不得不承認,如果不是明廷昊,他肯定會痛心一輩子。
何煥忽然感覺渾身無力,這種無力感是他平生第一次感受到。他隻想找個清靜的地方,什麼都不做,什麼都不想。
警察把所有參與打鬥的人員都抓了起來,這場活動也以此為中點,告一段落。
蘇軟軟得知這個大鬧禮堂的結局,仍然感覺不足,她不能任由這件事就這麼草草落幕,必須讓程蔓從中有巨大損失才行。
於是她鼓動張胖子去警察那裏,讓他步步緊逼,狀告程蔓擅自使用他的禮堂。
警察也找到程蔓核實情況,而程蔓拿出來的合同卻讓警察有了對此事更進一步的解讀。
“看來原來禮堂的主人,何煥,很可能是把禮堂賣了兩次,從而從中獲利。”
警察隻是有這麼一種猜測而已,而張胖子卻讓它變成了可能。
張胖子見到事情正在向自己有利這方麵發展,就索性要和何煥撕開臉。
“何煥這個人人品太次,他的集團肯定有財務問題。”
張胖子的這句話,簡直可比擬實名舉報,又是在“一房賣二主”事件之後,他的話就更有幾分需要查訪的必要了。
事情快速發酵著,就如同放了酵母的麵團,越來越大。
第二天一早,“一房賣二主”的醜聞、婚禮活動的失敗、何煥前妻和明廷昊的緋聞、何氏集團查賬大行動,等等,讓明氏、何氏兩家集團股票大跌。
明廷昊的母親,人雖然在國外,卻時刻在關注著自己白手起家的明氏集團。當她看到明氏股票的情況,才知道兒子廷昊出事了。
明母得知消息,就馬上給白嫣然打電話,詢問情況。
“伯母,廷昊哥現在還在住院,醫生說還沒有脫離危險。”
“嫣然,好孩子,你一定要替我守在廷昊身邊,我馬上就飛回去啊。”
白嫣然放下手裏的電話,看著明廷昊病床邊寸步不離的程蔓,心裏百種滋味。
“我不該在這個時候亂想,廷昊哥的健康才是最要緊的。”
白嫣然緊緊攥著手機,好像這樣就能夠平複晃動不安的內心一樣。
眼角裏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來一個小黑影子,抬眼看去,原來是何氏集團的繼任總裁,何煥。
此時的何煥看上去像是比往常更矮了些,更消瘦、憔悴。或許他平時也是如此的吧,畢竟白嫣然和他並不熟悉。
“何總是來看我廷昊哥的?”
何煥勉強笑了笑,搖搖頭。
“我來找程蔓。她在裏麵嗎?”
白嫣然有那麼一瞬間對何煥異常排斥,要說廷昊哥如今躺在病床上,也是有何煥的原因的。可事情尚未明朗,她也不敢十分確定,眼前這個說話聲音低沉脆弱的男人,就是害廷昊哥的元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