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，她仍然是一個沒有過婚姻之實的女人，從來沒有失身過。
何煥和她在一起的三年，從來沒有碰過她。
她那麼愛何煥，可是何煥卻從來都沒有那樣溫柔的看著她，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俏皮的情話，從來都沒有柔情地擁抱過她。
那個她曾經深愛到內疚的男人，卻從未讓她體會過愛情的美好。
“要是何煥對我有明廷昊一半好……不可能的。”
程蔓回手把被子掀起來，裹在身上，裹得緊緊得。她在被子裏哭泣著、顫抖著、絕望著、猶豫著。
工作一天的何煥又是無精打采地回到家中，何母還沒有睡。
“程蔓這個掃把星，沒想到她還是隻狐狸精。”
“程蔓怎麼了？”
何煥的生活裏太久沒有出現程蔓的蛛絲馬跡，此時的他忽然想要抓到一切可以捕捉到的信息。
“程蔓這個女人真不要臉，比那個明氏集團的那個什麼明總，比人家大三四歲，還要讓人家娶她。你說這個女人還要不要臉？”
“什麼？”
何煥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何煥回到房間，一遍一遍看著明氏發布會的新聞和花邊，看著看著，怒從心起，一把就摔了筆記本電腦。
何煥強壓著心緒，撥打秘書的電話。
“通知全市所有記者，明天我要開一場新聞發布會。”
第二天一大早，程蔓住所的門鈴就一直在響著，女傭不得不連跑帶顛地去開門。
“那個程蔓在哪裏，把她給我叫下來！”
明母氣衝衝地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，眉頭擠著，那眉毛險些被崩出臉外。
“媽！”
明廷昊緊跟著跑進來，氣喘籲籲。
“媽，你別為難程蔓，這些都是我的主意。”
“就算是你的主意，也有那個程蔓的份兒。你去，把程蔓給我叫下來，我要和她談談！”
“程小姐一大早就出了門，現在不在家。”
“還‘家’？昊兒，原來這是你的‘小公館’啊！你爸爸的那些‘好的’你可都學到手了！”
女傭搓著手，腳下左右搓著，真是退也不是、進也不是。
“這裏沒事，你先下去吧。”
明廷昊察覺到了女傭的尷尬。
女傭顯然害怕麵前這位夫人會厭惡自己，臨退下時，還不忘問問明母，看用不用幫她把電視關上，省著打擾他們說話。
“不用，我看我要在這裏等上幾個小時，直到她程蔓回來為止。電視就開著吧，我好看看新聞。”
女傭看明母沒在生她的氣，這才放心退下。
“嫣然是個多好的姑娘，你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，辜負她呢？”
“媽，我從小看著嫣然長大，一直把她當親妹妹看，怎麼可能和她結婚？”
“什麼當妹妹看？你們倆一起長大，那就是‘青梅竹馬’，怎麼又變成兄妹了？那個比你大好幾歲的程蔓就好？就那麼喜歡‘姐弟戀’？”
“您可夠潮流的，都知道‘姐弟戀’這樣潮流詞兒了。女大三，抱金磚。媽不也比爸大好幾歲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