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發生什麼關係了啊？”
白嫣然的神情，讓明廷昊感覺她好像還有些不清楚其中的狀況。她是真不知道，還是裝不知道？
“我媽告訴我，那天我喝醉了，是你把我送回家的。第二天早上，她就看見你從我房間裏出來。我媽說咱們，咱倆那晚在一起……那個……就是發生關係了。”
明廷昊好容易才把那件事還算明白地說出口來，他認為這樣子，如果白嫣然再聽不懂，那就真的是裝出來的了。
可是白嫣然聽完之後，卻噗嗤笑出聲來。
“你還笑？這種事多麼……你還……”
明廷昊指著白嫣然，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責備麵前這個沒心沒肝的姑娘。他氣得胃都有些疼起來，一個勁揉著肚子。
“哈哈……”白嫣然眼珠咕嚕一轉，“你打算怎麼對我負責呢？”
“這麼說，是真的了？”
明廷昊轉過身去，叉腰站著。他感到似乎隻有雙手叉著腰，才能夠讓自己不至於在這件事麵前變得脆弱。
“這件事竟然是真的……”當他驗證了母親的話之後，從迷霧中走出來，卻發現麵前的是懸崖。他該怎麼辦？難道為了自己的心，就可以做不負責任的男人了嗎？
明廷昊想了好一會，才轉過身來。
“嫣然，我……”
“廷昊哥，你還真相信了？”
他有些還沒反應過來，怔怔地看著白嫣然，仿佛他的這個表情，就能夠替代他發出疑問一樣。
“我逗你的。那天晚上如果有什麼事，那就是你喝多了，嘔吐的時候，嘔吐物弄髒了我的襪子。”
“你，你說的事真的？”
“難道你還真希望我們有什麼嗎？”
“不不……”明廷昊放下心來，笑著對白嫣然道著歉。
“廷昊哥，如果那天真的發生了什麼，你會不會……算了。哎，伯母也真是的，怪不得她非要去我家提親，原來是誤會了我們。”
“你放心吧，我回去會和我媽解釋清楚的。”
程蔓仍在禮堂，聽著牟成講著她無心聆聽的建議，是不是回頭盼著明廷昊他們能夠早點回來，又有些抗拒地懸著心。
“我這是怎麼了？”她問著自己的心，她在怕什麼？是怕明廷昊會因為白嫣然而離開自己？還是害怕白嫣然不得不委屈她自己？
禮堂大門那邊傳來說笑聲，程蔓一下子就判斷出，那是他們的聲音，他們開心地向這邊走來。
程蔓在他倆的臉上搜索著，試圖找到什麼痕跡，可是任何除了快樂之外的情緒，她都沒有在他們臉上捕捉到。
“他們是達成了什麼協議？還是認為可以這樣一直在暗中維係著關係？”
程蔓心中這份隱約的想法，如何都揮之不去。她不敢去問，就擔心因此而陷入一團紛亂當中。可是她又因此而不安著，以至於半夜時分，不得不使用酒精來麻痹神經，才能夠進入睡眠。
第二天的陽光在淩晨四點多鍾就已經照進臥室裏來了，程蔓在陽光中醒來，感受著它的溫暖的同時，昨日看見的聽見的事情，也都如過電影一般在腦子裏盤旋。瞬間，那份陽關的暖意蕩然無存。
廣告公司在程蔓的領導下，終於把接受的工作一一捋順，並且提出了下一季度的廣告方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