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甚至還有些不好意思,臉微紅,輕聲地說:“快二個月了。”
“倒也是件好事。”人家進宮來,我這個做皇後的,再小氣也是要打賞的。
令人去取了玉鐲,還有一些冬衣來。
一抬頭看到姐姐有些直勾勾地看著向少北,眼神是如此的哀怨。
似乎察覺到我看到了,馬上就移走眼神。
嫁為人婦,總是會慢慢地不同的。雲屏現在能過得幸福,感覺心裏也放下了許多。
做妃子,還不如做郡主呢。
雖然向少北也不是什麼好東西,可是這個男人不也對不起你啊,你的身份現在就是高高在上的郡主,向家都得小心著侍候你呢,哪點不比在宮裏做個受冷落的妃子強了。
外麵的女人都想往宮裏跳,宮裏的女子,出不去,就隻能削尖腦袋往上走,豈是那麼容易的事啊。
略略問了些事,不想多看向少北,那張臉會讓我想到莫離,然後總是他用著清皙的聲音說,我真後悔救了你。
每一次的回想,都很痛,我放不過去,我記得清清楚楚的。
讓向家夫婦回去,姐姐也說:“天愛,我也先回去了,你多加保重身體。”
“姐姐……等一等吧,還有些東西,讓宮女拿了給你帶回去。”
至少得等著讓向少北他們先離開,姐姐,你不會還喜歡他吧,我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一件很無奈的事,我也是從那兒走過來的,可是姐姐,現在我也看得清楚了,那是不可有的。
點了好些東西,一一取來都要好些時間,再交給她,想著她出去向家夫婦也走得遠了,才微微地放下心來。
別走我的老路子,那是永遠也行不通的,反而會傷了心和身體。
槿色臉色微紅,揉揉肚子說:“娘娘,奴婢有些不舒服,奴婢看還是叫個人來侍候著娘娘。”
“怎麼了?”
“倒是也不知道,就是有些不舒服。”她捂著肚子。
槿色之於我,很是重要。
看她難受,我也焦急了起來,然後讓人去傳禦醫過來。
才來到呢,李棲墨就到了,一進來就緊張地看著我說:“天愛,是不是又有什麼不舒服的?”
“嗬嗬,你別看到禦醫在這兒,你就以為我不舒服來著,不是我呢,是槿色有些不適。”
“張禦醫,那得好好瞧瞧,這宮女可是皇後最貼心的,要是少她一天侍候著,朕都不放心。”
拉他的手,讓他坐在我的旁邊,喜歡二個人坐在寬大的椅子上,冬天,多暖和啊,他就是一個移動的火爐子。
將我雙手放在他手裏搓:“出去了?這麼冷的手。”
“就是出去看看梅花開了沒有,走一走對身體好,這是禦醫說的。”
他笑:“又沒有訓你,嘟著嘴巴幹什麼來著呢。”
“嗬嗬,就是怕你訓我啊。”
禦醫在側邊給槿色把著脈,好一會才說:“啟稟皇上,皇後娘娘,已經診出來了。”
“怎麼回事啊?”
“吃錯了東西,才讓她暫時腹裏燥熱不適。”
我放下心來:“那你給槿色開些藥。”李棲墨說得對,少了槿色,我就不會適應了。
習慣了她的細心侍候,善解人意,再換宮女肯定也習慣不了的。
張禦醫輕聲地說:“這個不必開藥,過些許時辰就會好,槿色姑娘是吃下了離子,對她來說,沒有什麼傷害。”
離子?這二個字竄入我的耳中,嚇得我全身冰冷。
想起了那被人挖去一塊的離子,在沅妃宮裏怎麼找也找不到。
再想想槿色今天也沒有吃多少東西,不就是半午之時吃了那碗弄髒的燕窩,那是給我吃的。
我手指微微地顫抖著,槿色也是嚇得臉色蒼白看著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