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嚏!”
此刻趙知靜身上正穿著淺藍色的睡衣,手裏麵抱著紙巾盒不斷地擦拭著鼻涕。
屋裏還彌漫著洗發水沐浴露散發的香氣,一頭烏黑秀麗及腰的長發也已經被人給吹幹了,在那張精致白皙的小臉上,那鼻頭紅紅的,同時那雙眸也是紅紅的,也明顯就是由於之前那場大雨而感冒的。
“給我看看,發燒了沒?”
武天花的手裏麵拿著電子體溫計,走上前去把體溫計輕輕地往女兒的額頭上一放,不一會兒,就看見那阿拉伯數字直接定格在38.6上。
她不由心疼道:“知靜,你趕快好好的躺下,要多喝點開水,媽這就去給你拿點退燒藥!”
趙知靜抽了張紙巾又使勁的擦了擦鼻涕後,正準備用小毯子蓋住身體,想要躺下時,父親趙寶建推門進來,手裏麵還端了一碗東西走到床邊,關切的說:“知靜,快趁熱把這碗薑湯給喝了!”
“爸,不要!”趙知靜用毯子把自己給裹得嚴嚴實實的,十分抗拒地給出理由:“這薑湯太辣了!我才不要喝,我要吃西藥!”
在那小毯子裏麵,趙知靜用右手狠狠皺著那小鼻子,可那一雙耳朵卻是時刻在關注著外麵的一舉一動——
“畢竟是藥都三分毒,這也就隻是個小小的感冒,隻要多喝點開水,再把這碗薑湯給喝了,最後睡上一覺就沒事了。”
“難道你不知道她都已經發燒了嗎,還是得要吃點退燒藥才行呀。”
“那就先讓她把這碗薑湯給喝了,然後再吃藥。”
“你又不是不曉得她討厭吃難吃的東西!那這碗薑湯又怎麼可能喝得下去?”
“隻要兩眼一閉一口氣不就喝下去了嗎?再說這抗生素吃多了,對身體傷害太大了。”
“這還不是得要怪你呀,你看看你都出的是些什麼餿主意,非得逼著女兒去什麼高速上攔著秦家虎少的車,這得多大的風險呀,要不然女兒怎麼可能會感冒呀!”
“我又不知道會突然下那麼大的雨?”
此刻趙寶建兩夫婦在那裏爭執不休,隱隱有了要爭吵的趨勢。
這時趙知靜是再也無法忍受啦,直接一下子就猛地掀開小毯子一屁股坐了起來,兩眼哀怨地看著他們。
她非常的聰明,她不想喝薑湯,自然也不想父母兩個人吵架,隨即就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,就是轉移話題:“也不知道那個虎少今天到底有沒有懷疑我,外界都傳聞他的那個脾氣陰晴不定,非常的難搞,到今天親自跟他見麵,才曉得他那裏是什麼啞巴呀,他今天還跟我說話來著。”
最讓她沒有想到的是,當他聽見自己都那樣損他,他竟然當時非常的淡定。
他非常淡定也就算了,還主動在那裏不斷地揭自己的傷疤,還告訴她說自己不但是雙腿殘廢,而且還是個啞巴。
這是趙知靜到現在還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。
趙寶建聽到這話後,很自然的就把手裏麵端著的薑湯直接放在了女兒的床頭櫃上,輕笑了笑:“知靜,有件事你還記不記得,就是一年前你在藍城,當時你不是救了一個雙腿不得力的男人嗎?”
趙知靜聽到這話後,冰雪聰明的她一下子就豁然張口道:“那個人就是虎少?!”
這應該不會吧?怎麼會如此之巧?連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!
趙寶建在女兒床邊慢慢地坐下來,解釋道:“知靜呀,這豪門裏麵水非常深呀,特別是那些一旦涉及到家主之爭的兄弟之間,那鬥爭甚是可怕呀。秦家寧少跟雨少兩兄弟乃是一母同胞,那感情自然也是算比較親近一點,那次就是他們兩兄弟專門故意設計來試探虎少的,擔心他一直以來都是假裝雙腿殘廢,所以才會想方設法的帶他離開去藍城的,脫離那秦家老爺子的視線,又專門設計讓他落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