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知公司高層十五分鍾後舉行會議的，是秦懷虎。
在窗下披著星光竊聽少女心事一個小時的，也是他。
整個過程中，張柏然不敢打擾他，手機在口袋裏震個不停，全是做在會議室裏的那般老狐狸們等不及，又不敢直接問秦懷虎，而騷擾他。
待他終於出現在某一幢大宅的會議室後，整個會議室的男男女女，全都站了起來，彬彬有禮地看著他：“虎少。”
燈光側灑在他被精致修剪過的短發、還有輪廓完美的下巴上，秦懷虎微微頷首，當張柏然將他推至象征會議室權利的頂端時，他微微抬手，眾人落座。
張柏然代替某人開口：“下午有人告訴我，華南樂器在天海一帶銷量受阻，十五家樂器行紛紛被關閉了。具體，怎麼回事？”
輪椅上男人幽幽的眼神透了過來，卻帶著小小的不耐煩。
眾人的麵色始終很緊張。
右手邊第三順位的中年男子起身，有些嚴肅地開口：“虎少，是這樣的，天海最近新出了一個天海樂器協會，但凡國內有點知名度的樂器廠都加入了進去，他們對各自產品的價格、、成本、性能各方麵都做了調整，幾個樂器廠的老大攜手，想要壟斷天海一帶的樂器銷量，將來漲價、降價等等，都有這個樂器協會的會員統一定奪。”
他身側的一名男子也跟著站了起來：“虎少，他們美其名曰：為了更合理地分配經濟資源，為了更加完善全國的樂器市場、提高樂器製作的質量水平，從而帶動一方經濟發展、甚至是樂器製作的精良技藝。但是，說白了還是想要壟斷市場，謀取私利。”
秦懷虎聽得很認真，修長的指尖輕輕抵著鬢角，他開會的時候慣用的，就是這樣偏著腦袋沉思的表情。
仿佛世間萬物擺在他的麵前，被他這樣反複忖度一邊，其本質都會無所遁形。
二人說完後，張柏然俯首，在秦懷虎耳邊道：“虎少，上個月的時候，這個樂器協會的某負責人還正式給我們發過邀請函，邀請華南樂器廠正式加入他們的協會。隻是您一口拒絕了。”
秦懷虎懂了。
這個所謂的樂器協會，擺明了的態度就是：順他者生，逆他者亡。
隻怕這段時間裏被關閉歇業的樂器行不止是華南樂器這個品牌，還有很多別的品牌。
華南樂器最早是在新加坡盛產紅木的德光島建廠興起的，到現在，已經做了半個世紀了，品牌的年紀比起秦懷虎都要大，銷量更是大的遍布全球。
關閉15家門店不算什麼，但是，如果現在不還以顏色，後麵肯定就不止15家門店這麼簡單了。
張柏然瞧著秦懷虎沉思的表情，心裏也在打著鼓。
暗想這幫人真是活膩了，虎少手中產業眾多，唯獨對華南樂器的事情最為小心謹慎，哪怕是華南樂器的招牌上沾染了一點點的灰塵，虎少都恨不能親手擦拭幹淨，更別提那幫狗東西居然聯合抵製了華南樂器在天海的15家分店了。
張柏然又對秦懷虎耳語：“明日讓哥哥用小金卡、”
話還沒說完，秦懷虎就仰目，給了他一個淩厲且鄙夷的眼神。